几天来,李继迁寨风平浪静,貌似危机都已经完全过去了。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
高杰一边跟着师父继续习武,一边将徐鸿儒所赠的灵丹吞服,四颗丹药消化吸收之后,内力增长迅猛,如今《无生功》已被他修炼至第六层,内功之强,已可和当初偷袭他的艾氏家族四长老艾冬有得一拼。
而其《幻莲变》轻功身法也随着内力的大幅提高,度耐力激增,即便是陈大可也休想轻易抓住他。
净空师太见高杰内力根基打好,保命的轻功也颇为不凡,便将一路掌法和点穴法传授与他。
掌法名“无为掌”,掌力击出,不带丝毫劲力,受者感觉不到掌势取向,无从招架,待掌力及身,真劲始,凭磅礴内力全力一击,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敌人,端的是神鬼莫测。
“无为掌”是徐鸿儒和王森在圣教宝物中现的神功,此功在江湖中失传已久,现在白莲教各个分支教派也无人习得。徐鸿儒一直醉心于炼丹治病,内力平平,无法修炼,便将无为掌修炼秘籍交给了净空。
净空师太自身早有绝艺在身,不可能为了修炼无为掌而放弃原来已经大成的功法,再加上此功法阳刚猛烈,更适合男性修炼,也就一直搁置着,等待有缘之人。如今既已寻得圣教传人,此掌法自然便传授给高杰。
而点穴法名曰“拈花指”,是一门貌似来自于佛门的武功。
宋·释普济《五灯会元·七佛·释迦牟尼佛》:“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拈花一笑,佛教语,禅宗以心传心的第一宗典故,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对禅理有了透彻的理解,二是指彼此默契、心神领会、心意相通、心心相印。
拈花指驱力之法繁杂,认穴不易,截脉难度更大,需要根据每日不同时辰进行精密推算,所以此功法需要极为强大的脑力方能修习。
自然,拥有“最强大脑”的高杰也是合适人选。
高杰本人对“无为掌法”甚是喜爱,两天下来便有了小成,净空师太颇为欣喜。
然而,高杰拈花指的修炼却让让净空师太很是恼怒,他嫌“拈花指”姿势扭捏,娘炮十足,十分抗拒,修习的时候磨磨唧唧,整个一磨洋工的像,几日下来成效不大,气得净空恨不得赏他一顿“竹笋炒肉”。
高杰见师父生气,还涎着脸劝慰道:“徒儿身为男儿之身,有无为掌这威力巨大的武艺傍身就够了,那娘娘腔似的拈花指您就让惠静师姐学吧!”
自然,此话一出,高杰立刻享受到了师父送上的”竹笋炒肉“大餐,无奈之下只好委委屈屈,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整天翘着兰花指,扭着大蛮腰,不情不愿地继续修习拈花指。
主动性不高,学习进度自然缓慢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以高杰变态的悟性,在旁人看来,这拈花指修炼依旧是进步神,一日抵得别人几十日的进度。
净空师太一代高人,早就现李继迁寨里时不时有乔装改扮、鬼鬼祟祟的人在李家大院附近晃悠,她只是严令高杰除非在陈大可等人护卫之下方可出门。
高杰前世本就是个宅男,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得很,除了和陈大可等人在院子里切磋武艺之外,基本呆在屋里,研究他的《白莲九生》和《生生药经》。
自从他开始研究学习《生生药经》,便兴趣大生,不由自主便陷了进去,无法自拔。他现,古代的制药炼丹之术博大精深,神妙无比。后世西医独大,国人生病多数喜欢求治于西医,中医只是作为调养身体的一种补充而已。出现这种情况只是因为中国古代很多神艺奇学都因为各家各派敝帚自珍,中医很多的精华绝艺失传了而已。
在徐鸿儒留下的这本《生生药经》上,就有一味“驻颜丹”,功能保持皮肤弹性色泽,延缓衰老,四十多岁的人仍能保持青春常态,效果比后世的什么养肤露之类的化妆品好上百倍。
这类神奇的丹药还有很多,例如解毒丹、生肌丹,甚至治疗老花眼、白内障的醒目丹等等,只是炼制这些高等级的丹药所需原材料在李继迁寨这个小村子里难以得到,高杰没办法进行炼制。
自从朱由检离开后,高杰少了试药的白老鼠,又不敢让师父净空师太充当这个角色,只好找大大咧咧的陈大可帮忙。
刚开始,陈大可为了兄弟义气,豪气干云,一口答应,但在试完药上吐下泻了几次之后,见了高杰,便由白老鼠变成了灰老鼠,到处乱躲,自此誓死不从。
无奈之下,醉心科研的高杰又把主意打到了姚石门身上。
姚石门也是个心有大志之人,从陈大可口中得知高杰和朱由检的关系后,雄心勃,主动留在了李家大院,自觉自地成了高杰的贴身护卫。
高杰找上门来请他试药,姚石门虽然一贯铁面,却无法推拒,只好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心,试了两天。
然而两天之后,在半夜三更之前,高杰在李家大院中,休想再找到姚石门的影子,连吃饭如厕都碰不到了。
只有憨厚老实的于弘志最配合,他既领命奉高杰为主,便是一路走到黑的性子,别说叫他试药,就是吃泥巴啃石块,他也会毫不犹豫,遵命而为。
于是,有了于弘志这只忠诚且不怕死的“白老鼠”,高杰的制药炼丹术提高很快,在将寨子里的药店中的有用药材收刮一空后,他炼制出了几百粒各式丹药,一般的小病小疼,“高神医”绝对药到病除。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高杰帮邻居文老伯治好了他家中的一只山羊之后,高杰的名声慢慢传开,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兽医。不久又逐渐从为家畜家禽治病,慢慢变成了真正能治人的大名鼎鼎的“小高神医”。
望着每天都有寨子里的乡亲们上门找小高神医讨药治病,净空师太哭笑不得,既欣喜家弟徐鸿儒的医术有了传人,又担心高杰如此醉心研究医术,步了徐鸿儒的后尘,荒废武学,耽误复兴圣教的大事。
到后来现高杰不但领悟力高绝,充沛的精力也是常人难及,每天制药练武两不耽误,让净空师太喜不自胜,也就安心随他捣鼓药丸,瞎折腾了。
这日,高杰想起许久没见刘宗敏了,就和净空师太说一声,难得地跨出了院门,向胡大为的铁匠铺而去。
胡大为和刘宗敏二人正打着赤膊,叮叮当当地锻造着一把锄头,见高杰来了,胡大为便笑着让刘宗敏和高杰去屋里说话,自己一个人完成余下的工作。
刘宗敏浑身是汗,进屋先用打水抹了一下身,然后便从自己的床底摸出一个黑布的包裹,黑红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意道:“高子,搞定了,你看看吧!”
高杰嘿嘿一笑,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短刀短剑各两柄,雪亮而精致,拿起其中一柄短剑,对着刘宗敏递过来的废铁条轻轻一斩,那铁条瞬间便一分为二。
刘宗敏呵呵笑道:“高子,你拿来的拿三把刀,材质太好了,我可是费了三天的功夫才锻造完成的。怎么样,满意吗?”
高杰点头如鸡啄米一般,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从袋中掏出一锭半两重的银子递给刘宗敏道:“铁牛,这是工钱,别嫌少啊!呵呵!”
铁牛,自然是高杰和李鸿基他们给刘宗敏起的外号,见到高杰掏银子,刘宗敏黑着脸道:“当我是兄弟吗?给钱就是看不起我哈!”
高杰难堪地摸了摸耳垂,无奈把银子揣好,从黑布包中拿起一把短刀递过去道:“铁牛,那你把这把刀收下,不准推辞!我们四个人每人一件,一来防身用,二来作为咱四弟兄的信物!”
刘宗敏本想拒绝,但听高杰说是作为四弟兄的信物,铁铸般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满心欢喜地将短刀收下,然后拉着高杰聊天。
两人正聊起胖子(李鸿基)和黑子(李过)在米脂县过得如何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很明显,这不是胡大为打铁的声音,而是兵器相交,激斗而。
高杰和刘宗敏对望一眼,将包裹背在背上,一起跑出了屋子。
铁匠铺前,胡大为正抡着铁锤和一个白衣中年人相博。那白衣人四十左右,面白无须,一身白色劲装,手中长剑凌厉,剑芒吞吐,身形穿梭活跃,带起一阵古怪的香味。
那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粉味完全不同,浓郁而微醺,闻之让人大脑晕,高杰尚离得较远,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赶紧运转《白莲九生》心法,真气全身环游,大脑顿时清明起来。
刘宗敏却没那么强的功力抵挡这迷惑人的香气,脚步有些虚浮,使劲用大手拍击自己的脑袋,疼痛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而貌不惊人,须灰白的胡大为却貌似很适应这种香气,步伐稳健,应战沉着,一柄打铁用的铁锤在手上举重若轻,对方长剑无论如何虚幻莫测,他的大锤都是简简单单地击在关键的方位,以拙破巧,白衣人的长剑始终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高杰曾见刘宗敏用这种招式对付李杰,但胡大为施展起来,比他高明了太多,没有丝毫生涩的感觉。
白衣人久攻不下,渐渐心急起来,长剑越来越亮,剑芒也愈加凝实,显然已经开始全力施为。只听他蓦然间长啸一声,长剑急旋,划出一个完整的光圈,精光耀眼,夺人眼目,剑圈中间一道疾如闪电的剑芒倏然穿出,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射向胡大为的腹部。
胡大为不动声色,铁锤舞动由快变慢,对着剑芒缓缓迎去,剑芒虽快,可偏偏被那貌似缓慢的铁锤拦住,锤剑相交,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没有出丝毫声响,只见那光芒耀眼的长剑被黑黝黝的铁锤粘住了似的,紧紧贴在了锤头之上。
白衣人心中一惊,连忙力夺剑,哪知长剑好像和铁锤熔合在一起似的,无法将之分离。
胡大为沉声低喝,大锤向旁一带,一股大力沿着剑身传入白衣人手臂,他顿感虎口欲裂,整条手臂剧震,长剑再也握不住了,只见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白光,硬生生被铁锤带得飞出丈许,斜插在地上,剑身犹自颤动不已。
高杰暗暗心惊,这胡大为一副平常老铁匠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身怀高武艺,内力更是深厚无比,和陈大可等比起来,也毫不孙色,想来刘宗敏的武功便是由他所授。
白衣人长剑脱手,呆呆站在原地,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铁匠竟强悍之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了。
胡大为没有追击,收回铁锤,拄地而立,脸色仍凝重无比,丝毫没有获胜后的喜悦和轻松。
一阵掌声传来,高杰转头一看,才惊觉有一个白袍老者一直在旁观战。
高杰修炼《白莲九生》有成,一向自负感官灵敏,洞察机先。可刚才他全心专注于对战,竟然忽视了那白袍老者的存在。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高杰本身经验还有欠缺,远未达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境界;而是那老者功力极深,全身气息被他收敛到了极致,极易让人察觉不到他伺机在旁。
高杰从此人身上隐隐感到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
白袍老者年约五旬,鼻直口方,长得甚是端正,三缕长髯飘洒胸前,隐然一派高手风范,他捂掌笑道:“国用兄隐匿江湖近十年,重操铁匠手艺,武功却依然没有放下,方而颇有进益,唐某深感欣慰!”
胡大为脸色不变,连皱纹都没有丝毫抖动,冷冷道:“在下乃一老迈铁匠,姓胡名大为,尊驾怕是认错人了吧!”
白袍老者闻言放声大笑道:“王兄不用再狡辩了,你面貌虽有所改变,但这一手独一无二的捕蝉功却是无法隐匿的。我找寻阁下也近十年时间了,绝不会再错过,你便是大名鼎鼎的擒龙手李国用,王森的第四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