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去描绘他背上的每一处疤痕,她知道,这每个疤都有一个故事,而她看着却很心疼。
也许这就是军风,她七叔虽然威风凛凛…,但是在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是第一个人站出来保护她们的国家,没有国,那来的家!
他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榜样,她曾不明白,为什么要当军人,在她父亲去世那年,她几度觉得军人没有好处,俗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兵又苦又累,过着枯燥乏味得日子,勤兵操练,只为等待,只能备用,为什么还要去参军。
在看到她七叔浑身这么多处伤疤后,她那种想法没了,她从心里佩服他们,因为他们,国家才有了保护,也保护了她们千千万万的小家。
她小心翼翼的替他把药换下,用干净的破布,轻轻的帮他擦伤口四周的血迹斑斑。
“七叔,弄疼你了,你说声,我轻点,血都干了,我帮你擦擦!”她说着,眼眶就泛酸,有种莫名的心疼。
薄七爵点头“好!”不善长言语表达,但是他听出了她声音里面的变化。
她轻轻的把那些血迹都擦干净后,检查了下,伤口有没有感染或者化脓的现象,在一番检查后才发现伤口没有发炎,还恢复的挺好,血已经没有在流了。
只是伤口还是那样的不容直视,她边上药,边给他吹了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伤口会很疼。
他感觉到了她细心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了微笑,任由她给他上药,在疼他也一声不吭,等着她笨手笨脚的帮他换好药后,在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
傅冉小脸微红,其实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的看她七叔光裸的后背,虽然那么多伤疤,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后背是她看过最帅,身材最好的后背。
脸红的尴尬,让她不敢面朝她七叔,而是选择逃避,把沾了血的破布拿去搓洗干净,平息下心情,告诉自己。
傅冉,那个男人是你七叔,你犯什么春?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没错那是七叔,你是侄女,你胡思乱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想摆脱心中闪过的想法,她刚才竟然想抱住她七叔。
她一定是疯了。
待她调和好了心态,才再次走了过去,替他把胳膊和腿上的伤也统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清洗干净了,在换药。
“这下好了,希望七叔能够早点好!”她微微一笑。
薄七爵看的入神,仿佛他冰冷的心,照进了一缕温暖的阳光,融化了他多年不曾心动的心。
黑九这次找到了木薯【科普:木番薯本是美洲热带的植物,现在全世界地区广泛种植,而且木番薯极易变异,所以现在的木番薯有160多种,主要分为矮小草本类、灌木类,还有小乔木类。现在种植的则是木薯,有甜木薯和苦木薯之分。我一般食用甜木薯,苦的就有轻微的毒。】
一般来说只食用甜木薯,黑九找到了的正好是清甜可口的甜木薯,虽然没有肉食好吃,但是它含有大量的淀粉,食用它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能量。
可以直接食用,也可烤熟了在吃,口感和红薯差不多,但是味道截然不同。
三个人,一人两个拳头大小的木薯,就算是解决了晚餐了。
被困在山谷里的第一天,傅冉经历过了,害怕,紧张,饥饿,口渴,和长途跋涉的疲惫,她掰下一小块自己的木薯,喂小花,心情惆怅。
这一天的经历,远远超过了她这十八年的人生阅历,也打心里庆幸,还好有他们在。
她回头看着他们,心里有说不完的感激,但她没有说,只是全部记在了心里。
她把这一切都放在心里,她会报答,用实力行动,而不是说说而已。
山谷里有多平静,就证明外面有多大的风波。
因为傅冉第二天没有去学校,安笑笑去部队上找了薄七爵,但是无果,后来打电话去了别墅,张姨说傅冉和薄七爷已经一天没有回去了。
她隐隐觉得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安,她和历子墨去了薄家老宅,想问下他们是不是在老宅。
后来就和薄老爷子说了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安笑笑知道的经过只是傅冉追小偷,被陷谋杀罪案,后来是薄七叔去警局接走了傅冉,让人保护自己回了家。
可今天傅冉的电话打不通,没有请假,她和历子墨去了别墅,张姨说他们一天没回去。
去部队问了下七叔在不在部队,他们也说不在,所以她们才会找到了这里。
薄定海听了下来龙去脉,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薄七爵不在部队不在别墅,和那个丫头,和贴身黑九失联了一天,那问题可就大了。
他一着急心脏病突发,晕厥了,现在整的s市都在传,a区首长薄七爵可能已经惨遭毒手,或者危在旦夕,这些种种的猜疑,让s市陷入了军事危急。
那些早就眼红薄七爵手握重权的其他军官,便更加按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谁也不想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想要意图独吞薄七爵在a区的全部势力,这事情非同小可。
幸好总统一时间压下了所有人的蠢蠢欲动,他知道,除了薄七爵,其他人谁会真的忠心于他,他知道什么人才是自己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些贪图荣华权利的势利小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七天…
傅冉,薄七爵和黑九在山谷里,已经被困了一个星期,经历过狂风暴雨,经历过山体滑坡,还经历了风餐露宿,饥饿受冻。
这一个星期将她历练的成长,同时也让她越来越依赖她七叔,把心里的那份亲情,演变成了青春懵懂的爱情。
她爱上了这个大她十岁,照顾了她三年的七叔,不要觉得她的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她就是喜欢上他了,尽管他一定会骂她胡闹,可她是认真的。
这一辈子,她就赖上他了,她看着他的睡颜在心里发着誓,这辈子她跟定他了,谁也不能动摇她的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