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欢欢喜喜回到家,问寻序:“你吃过饭了没有?”他自己在街上胡乱吃了碗米粉,跑了几个地方,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雅*文*言*情*首*发』
寻序说:“早饭没吃饱,午饭还没吃。”徐宁打过电话回来,让他自己弄早饭吃,他就随便下了点面条,就面条的还是张秀芝教徐宁做的酸黄瓜条,半点油星都没有。阿玄和小豹瞅也没瞅,小狼和小虎也不爱吃没滋没味的面条,跑到后山上去找树莓吃去了,地里的草莓它们不敢吃,寻序知道了要打人的。
徐宁说:“我买了只鸭子,中午咱们吃血鸭。”
寻序挑眉:“有什么好事?”
徐宁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后咱们的菜就不愁卖了,我跟几个地方都说定了,每天都给他们送菜过去。”
寻序看徐宁笑得就跟个孩子一样,心里也开心,虽然于他来说,每顿都有好吃的,晚上能抱着徐宁睡觉就足矣,但是徐宁有梦想和追求,那自己就陪着他一起实现好了。
徐宁喝口水休息了一下,就捞起袖子开始准备午饭。鸭子是活的,得现杀,虽然买鸭子的时候有人帮忙杀,一块五毛一只,但是那种用沥青褪毛的方式让徐宁望而却步,还是自己回来收拾吧。
徐宁杀过鱼,也看过杀羊,但是亲自操刀杀鸭子还是头一回。他努力回想以前看妈妈杀鸡杀鸭的情景,好像是捏着鸭脖子,在喉管上拔了毛,然后用刀子在拔毛处割开,将血滴到碗里,这样就可以了。做血鸭的话,鸭血是一定要的。
徐宁如法炮制,将肥硕的鸭子拎在手里,拔了脖子上的毛,用刀子在拔毛处划过去,第一下轻了,只见破皮没见流血。寻序站在一旁看着:“你行不行?要不我来吧。”
徐宁抬头看他:“你杀过?”
寻序说:“没。大不了将脖子割下来就可以了。”
“你可别给我添乱了,想制造恐怖事件是吧。一边去,看我的。”徐宁说着将菜刀再次去劏鸭脖子,这一次,总算是流血了,徐宁赶紧放下刀子,一手抓住鸭嘴巴,拉直了,让它流血,血汩汩地往下滴,寻序赶紧拿碗来接。
徐宁说:“你放地上就行。”
寻序将碗摆在地上,徐宁等血流得好像差不多了,便将鸭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去倒开水来烫毛。结果那鸭子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然后扑拉一下站了起来,撒开脚丫子在院子里狂奔起来,把阿玄、小豹、小狼和小虎都吓了一大跳,阿玄喵一声,跳上了窗台,小豹也赶紧随后跳上窗台,心有余悸地看着诈尸的鸭子,小狼和小虎不能上窗台,便赶紧跑回屋里去了,从门口探出小脑袋来观察外面的情景。
寻序看着那只诈尸的鸭子,石化了,徐宁听见动静,转身过来,也跟着石化了,诈尸啊!他比寻序先反应过来:“去拿网兜来,赶紧抓住。”
那鸭子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是活力非凡,满院子乱窜,要不是院子边上围了栅栏,早就跑出去了,山坡下全都是稻田,长满了禾苗,捉都没地方捉去。
然后院子里就出现了两个大男人追鸭子的场景,非常可乐,寻序到底身手敏捷,最后成功地用网兜网住了那只受伤的鸭子。鸭子非常哀怨地嘎嘎叫了两声,再次被徐宁抓在手里,院子里一片狼藉,那半碗鸭血也给鸭子踩翻在地。徐宁看着倒掉的鸭血,苦着脸:“鸭血没了,做不了血鸭了。”
寻序看着徐宁:“那怎么办?”
徐宁说:“家里应该还有啤酒吧,做啤酒鸭吧。”他这次没再手下留情,用力再补了一刀,但是血却流得不多,大概刚才已经放血放得差不多了。徐宁暗暗惊奇,明明血都快没了,怎么还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呢,看样子到了临死关头,谁都会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
徐宁费了老大的劲,终于将鸭子收拾出来了,他跟寻序呲牙:“我觉得家务活真不是男人干的,家里没个女人还是不行啊。”
寻序说:“我觉得你比女人还贤惠。家里不需要女人了。”
徐宁啐他一口:“滚!”
寻序说:“等以后找个女仆来做饭好了。”那也是女人啊。
徐宁抬了抬眉毛,这才没做声。
鸭子切块,比较肥的肚子上的皮和油先拿来炼油,再将干辣椒、姜片、葱段放油里翻炒,放入鸭子,大火翻炒,待出香味,加少许酱油染色,倒入啤酒,啤酒没过鸭肉,放上八角、桂皮,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后,关小火炖半小时左右,等鸭肉酥烂后,开大火收汁,加入盐,少许生抽提鲜,翻炒出锅,喷香的啤酒鸭就出来了。
徐宁从来没有做过啤酒鸭,这些都是从网上学来的做菜步骤,但是做出来色香味俱全。寻序大快朵颐:“好吃!”
徐宁被夸得满面笑容,吃得也很乐呵。家里另外几只也吃得很乐呵,在加盐之前,徐宁就盛了一些鸭肉出来了,给两猫两狗备着,他们吃饭的当儿,那几个家伙也在吃肉啃骨头。『雅*文*言*情*首*发』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只剩下了咀嚼和吮吸骨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只五斤重的鸭子,被两人两猫两狗消灭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小狼和小虎最幸福,他们把美味持续到了最后,吃完了肉还有骨头可以啃。
寻序说:“鸭子味道不错,咱们养点?”
徐宁说:“我本来是打算养点鸭子的,但是家里后来不是养了虾和鱼么,我担心它们把鱼虾都吃了,所以就打消了念头。以后想吃还是去买吧。”鸭子是喜水动物,水源离得那么近,还真不好管教。
“哦,好吧。”
吃完饭,徐宁开始忙活:“寻序,摘菜去。”
寻序说:“不是早上摘吗?”
“早上哪里来得及,明天天不亮就要送过去,他们还要做早饭呢。”徐宁说,“而且要的量还不少,得早点。”
两人忙了半天,终于将菜都准备好了。徐宁心想,这样办也不行啊,种点蔬菜,每天还要采摘,还要择洗,花费这么多时间在上头,感觉太不划算,他们还有好多别的事要做呢,要弄点省事赚钱的买卖才行。
寻序也有同感:“这事又无聊又费时间,要不找别人来做吧?”
徐宁说:“我也觉得咱们自己做这个不合适,摘菜这活儿只需要干半天,要不我去村里贴个招工告示好了,招一两个摘菜工,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寻序对招工完全没有认识:“什么是招工?”
“就是找人来做事。”徐宁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我觉得这样不错啊,我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他们愿意来就来。”
于是徐宁立马就在a4纸上唰唰写了一个招工启事:“招摘菜工,每天下午工作两至四个小时,负责摘菜、洗菜,工资每天二十块,要求男女不限,年龄六十五岁以下,手脚勤快,长期工。有意者请到羊圈找徐宁,择优录取,机会难得,先到先得。”那笔字写得还真不错,徐宁自己看着很满意,当天晚上就贴到村支部的公告栏去了。
徐宁这是典型的姜太公钓鱼心态,愿者上钩,之所以有年龄限制,是因为天气渐渐热了,下午摘菜的话,担心年纪太大的人吃不消。
第二天一早,徐宁和寻序一起去送菜,两个学校的菜很顺利,菜很新鲜,品相也很好,学校食堂的负责人也没什么异议,当场就拍板过秤。徐宁在价钱上也没有特别坚持,让一点步,就当是给孩子们的福利了。食堂负责人见他爽快,所以钱也给得很爽快,并且约定第二天继续送菜。
倒是食油厂那边出了一些问题,菜送过去的时候,来接洽的不是那个姓聂的后勤主任,而是后勤部一个姓朱的干事。这家伙十分挑剔,徐宁家这么好的菜,他还挑三拣四的,跟选美一样,那些样子稍微差点的蔬果都给他剔了出来,差不多挑了三分之一出来,还在价钱上唧唧歪歪,比学校给的价钱都要低。
徐宁强忍住怒气,心想着过了今天再说吧,明天就不送过来了。寻序却没徐宁的好涵养,他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好的菜还挑,你要是不想要,我们也不强求。走吧,上市场卖去。”
姓朱的脸色也不好看:“你们自己要跟我们做生意,难道还不许挑拣?”
徐宁皱着眉头说:“我这菜全都是没有施过化肥、没喷过农药的,它们的口感和味道不会因为茄子弯起来就变了。况且你这是批发,不是零售,我觉得你这样挑的话,以后是没办法再合作了。”说实话,他就算是送到陈复那儿,人家也是从来没有挑拣过。
姓朱的顿了一下:“你今天的菜我全都要了,所有的价钱你再便宜一毛钱。”今天他听说有人会送菜上门,所以没有去市场批发,现在再去,恐怕已经买不到又便宜又好的菜了,那就先将就买下徐宁的菜吧,至于明天,还是去菜市场买吧。
寻序推着车就想走,徐宁也不想卖了:“那就算了。”不是差那一毛钱的问题,而是这种态度实在叫人不舒坦,好似自己东西卖不掉要扔掉似的。
姓朱的急了:“你们自己说给我送菜,现在又不卖给我了,这不是害人嘛?这也太不讲信用了。”
徐宁犹豫了一下,制止了寻序的动作:“行吧。”寻序有些不乐意地看着徐宁,徐宁笑着安抚了一下,轻摇了下头。
卖完菜,寻序板着脸骑车,卖个菜而已,双向买卖,干嘛要受这鸟人的气,他是心疼徐宁,觉得不值。
徐宁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也就只吃这么一回亏,以后就不跟他们做生意了,不受这份鸟气。”他主要考虑到自己是徐涛介绍过去的,万一那姓聂的不高兴,跟食油厂的人胡说八道,影响徐涛店里的生意。况且时间不算太早了,他摘的菜数量很不少,要是拉到市场去,估计也找不到好摊位,卖不卖得完都是个问题。
两人回到家,还没做好早饭,徐敬山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徐宁写的那张招工启事:“宁娃子,我看到你在村委会贴的招工启事了,你要找人摘菜,怎么不私下里去找人,搞这么大动静干嘛?”一大早他就听说了这件事,跑到村委会一看,果真看到不少人围着这张招工启事在指指点点,徐敬山赶紧将它揭了下来。
徐宁笑得有些无奈:“伯伯,你怎么把这个给撕了?我这个事其实是要求有点多,而且工资也不高,不好私下去找人,所以才贴了个告示,愿意做的人可以自己来找我。”
徐敬山说:“你这孩子,你这样肯定是找不到人的。你要找人帮忙,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去打听一下。而且我找的人,总是知根知底的,比你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要好多了。”
“那伯伯有合适的人吗?”
徐敬山愣了一下:“暂时没有,我先跟你说一声,到时候找到了再来跟你说。这个点还没吃饭呢,那赶紧去吃饭吧。”
因为少了食油厂那笔生意,徐宁对招工这事倒不急了,反正每天只有那么大的量,他和寻序每天下午忙一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只是菜还这么多,得另外找个买家才行。
第二天下午,徐宁正和寻序在菜地里摘小南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徐宁接通了电话:“你好,哪位?”
对方说:“我是食油厂聂明秋,不知道小徐老板有印象没有?”
徐宁想了想:“聂主任?”
聂主任呵呵笑:“小徐老板在忙吧。我们这里明天需要你送菜过来,能给我们送吗?”
徐宁看了一眼天:“你们那边条件太苛刻了,我这边送到有机连锁店都没那么高的要求,实在送不了。”
聂主任赔笑道:“请你明天给我们送过来,小南瓜、丝瓜、苦瓜、茄子、西红柿、黄瓜、荷兰豆、空心菜各要二十斤,辣椒十斤,价格就按照市场价算,这次绝对不再挑拣,我亲自来过秤结账。”
徐宁犹豫了一下,这次要的量还挺多的,他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但是想到上次那个姓朱的嘴脸,就没有想做买卖的心思。
聂主任说:“小徐老板,麻烦你明天务必给我们送过来,以后我们还可以进行长期合作,就跟你说一样,我们可以签合同。”
徐宁心想,这是哪个领导给他们下达任务了吧,否则不会这么死缠烂打的,便说:“行吧,我明天按你要的数量送过来,价钱我还要商量一下,如果合适,我就同意。如果你们要求依旧苛刻,那我们以后就没法再合作了。”
徐宁猜得没错,他送菜过去那天,食油厂的一把手突然兴起,跑到职工食堂去吃饭,当然,去的是领导们的小食堂。那天的菜质量非常好,领导吃得很高兴,对小南瓜炒鸡蛋和丝瓜汤印象深刻,跟平时在食堂吃的口味大不一样,连带晚上都在食堂吃的。
第二天,领导还特意说服了自己老婆也上食堂来吃饭,结果发现菜的口味又跟以前一样,便问厨师,昨天是不是换了个师傅炒菜,怎么跟今天的口味不一样。厨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要是做得不好吃,那就有可能被炒鱿鱼啊,便赶紧说昨天也是自己做的,至于口味为什么不同,可能是因为食材的问题。
一个合格的厨师,自然是对食材的质量了如指掌,徐宁家的菜厨师也吃了,比平时的菜口感和味道都要鲜美,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格外好一些。领导吃了也念念不忘,这本来是好事,但是第二天,采购来的食材又跟平时没啥两样,自然就失去了那点优势,领导吃得不高兴了,还怀疑厨子换人了,万一领导不高兴了,要炒了他怎么办,所以他赶紧老实交代了。
一把手便将后勤主任聂明秋叫过来,寒暄过后,说:“我昨天吃的那个菜味道很不错嘛,我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样,吃得很高兴。吃得高兴了,工作也就有动力了,这无形中就是你们后勤部为单位做出了贡献,这点要继续发扬啊。”
领导没有说,你必须要给我去买昨天那个菜来,他只说吃了昨天那家的菜,大家都很高兴,情绪一好,大家伙就有了生产力。聂明秋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所以赶紧将朱干事叫了来,为什么没有继续跟徐宁买菜,结果朱干事期期艾艾,只说徐宁家的菜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价格也不便宜,所以就没要了。
这个朱干事正好是聂明秋的小舅子,这个小舅子爱占便宜捞油水,聂明秋是再清楚不过了。平时他捞点油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但是这次是领导亲自要求要买徐宁家的菜,聂明秋把小舅子骂了一顿,然后亲自给徐宁打电话来了。
第二天,徐宁送完所有的菜,最后才到食油厂。聂明秋已经在长味轩吃完早饭来上班了,左等右等,都不见徐宁来,正想给徐宁打电话,徐宁和寻序开着三轮车拉着菜到了。
徐宁指着三轮车里的菜:“聂主任,您先过目了,要是合格,您就称,不合格,我就直接拉走了,您也别挑挑拣拣,这个时间我去菜市场,还能赶上买菜高峰期。”
聂明秋知道徐宁这是故意找机会跟自己端架子,但也没办法,谁叫领导就认可了呢。聂明秋看了一下筐子里的菜,还好,徐宁并没有因为他是主动说要菜而准备了些烂菜,依旧是嫩生生水灵灵的蔬菜,看起来非常喜人。
蔬菜容易老,没来得及摘,就很快老了,品相自然难看,徐宁每天都会在菜地里逛上一圈,发现菜该摘了,就赶紧都摘下来,卖不完就放在空间里储存,这样就一直能够保持鲜嫩,送出去的菜,那都是水灵灵嫩生生的。
聂明秋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赶紧叫人来搬菜过秤,价格是徐宁提的,比卖给学校每斤都贵五毛到一块,跟市场零售价一个样,并且坚持不让价,自己这么好的菜,没有卖得更贵,已经非常仁至义尽了。聂明秋没有办法,还是都买了。买完后,聂明秋跟徐宁说:“明天还继续给我们送菜吧,菜单在这里。”说完拿出一张纸,递给徐宁。
徐宁说:“我不能保证你要的就都有。你也知道,菜是自己长出来的,不跟生产线的产品一样,每天定时定量生产那么多产品,所以有的可能会数量不多,益康有机连锁店的价格比你这优惠很多,我会先紧着他那边送。”
聂明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个徐宁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拿乔,但是卖东西,谁不想卖个好价钱?聂明秋说:“那我跟你签个长期合同,你能保证我这边的蔬菜供应吗?”
徐宁说:“签合同当然可以,我尽量满足你们这边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也只供应我菜园子有的菜,那些没有的,我凭空变不出来。”
“这点当然。”聂明秋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徐宁仔细研究了一下,提出了一些异议,重新修改了一下,双方就把合同签好了。
结完账,两人骑着三轮车出来,寻序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徐宁得意地笑:“今天过瘾不?”
寻序笑嘻嘻的:“过瘾,特别解气。”
徐宁说:“叫你有眼不识金镶玉,便宜卖给你你不要,非常上赶着来买,不宰你才怪。”其实说宰,也就是相对的,比学校的菜贵一点而已,比陈复那边的菜价要便宜不少。
这样一来,光今天卖菜的钱,就有上千块的收入了,要是每天都这样,盖房子不是梦想啊。徐宁盘算了一下,手一挥:“走,去我哥那儿奢侈一回,喝早茶去。”
寻序笑眯了眼,猛地加大油门:“好!”
徐涛这个酒楼开了三四个月了,徐宁和寻序还从没正儿八经地上这边来吃过饭呢。他们将车子停在酒楼门口,也不跟徐涛打招呼,直接说:“老板,两位。”
负责接待的是曾英的弟妹蒋玲燕,蒋玲燕看见有客人来,抬头一看,说到嘴边的“欢迎光临”变成了:“宁哥,是你们啊。卖完菜了?”
徐宁笑:“燕子,赶紧招呼我们啊,我们是来喝早茶的。今天不打包,就在店里吃。”
蒋玲燕抿着嘴笑:“那你们上二楼坐吧。要喝什么茶?”
徐宁将菜单扔给寻序:“点单。”
寻序说:“菊花茶、虾饺两份、蛋挞两份、叉烧包两份……”
“停!”徐宁赶紧出声制止,“你不能因为我请客,就狮子大张口,给我,我来点。”
蒋玲燕笑抿了嘴,觉得寻序这人特别有意思,他话很少,平时看起来酷酷的,但是一说到吃,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
徐宁拿着菜单点了几份:“……糯米鸡一份、肠粉两份、干炒牛河两份。好了,就这些。”寻序这家伙真会吃,老拣那些好吃却不饱肚的点心点,又贵得很,自己干脆用炒牛河塞满他的肚子就好。
蒋玲燕下楼去了,寻序看着徐宁:“还说奢侈一回,原来是骗我的。”
徐宁嘻嘻笑:“省点钱,好早点盖房子。”
寻序一听说要盖房子,赶紧不说话了,他也很期待和徐宁的二人世界。
他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等待的时候,就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风景,对面街上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每人嘴里叼着一支冰棍,吃得有滋有味的。徐宁轻笑了一声:“真行,这就吃上冰棍了。”
“吃冰?”寻序问。他以前也是吃过冰的,但那是极炎热的夏天,偶尔才能吃上一回,毕竟冬天的冰保存到夏天并不容易,数量也稀少,偶尔能吃上一回都属奢侈了。
徐宁看着寻序:“我们一会儿去买个冰箱去吧。”
寻序挑眉:“冰箱?”他看电视看过不少冰箱广告,徐敬山家里也有,徐涛店里也有,但是徐宁家却没有,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不算太清楚。
徐宁勾起嘴角笑:“嗯,有个冰箱,以后有什么菜就可以放在冰箱里保存了。最关键的是,天气热了,你想吃冰棒,随时都可以吃。”
寻序舔舔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