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今天没有事情,晚上见一面也无妨,毕竟两家还是有点交情的,况且就是见一面而已。
“一品居,那里晚上风景还不错。”裴之暖压着心中的欢喜,赶紧报地址,她没有选择酒吧那些地方,因为她知道秦子墨不喜欢酒吧的吵闹,喜欢安静。
“可以。”
挂断电话后,秦子墨继续查自己资料,下午六点的时候,温瑾茗还没有回来,秦子墨发了一条微信过去,那边还玩着正嗨着呢。
一品居秦子墨也常去,那里的饭做的不错,环境的确很不错,轻车路熟的来到一品居。
刚进门就看见一袭薄荷绿裙子的女子坐在角落面,望着手中的茶杯,发呆。
秦子墨慢条斯理的上前去。
女子一抬头,就看见了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向自己走来的高大的男子。
十年过去了,他变的更优雅,更有魅力了。
曾经那个十年前的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一名矜贵成熟的男人了。
十年,当她知道他心中有人,黯然离开的时候,何曾想过竟然会有机会。
“不好意思,来晚了。”秦子墨是准时来的,但是毕竟让一名女性等待,不是绅士该有的态度。
“是我自己提前来了。”裴之暖笑着,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苦涩,秦子墨一眼就看出了。
她这些年过的不好吗?秦子墨心中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出口。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
“普洱,你要什么?”秦子墨礼貌客气的询问。
“一样就可以。”
“一壶普洱。”
“好的,请稍等!”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秦子墨看着眼前的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女子,都说女大十八变,况且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一直在,在学校还不错。”裴之暖淡淡的笑着,虽然就相隔一个桌子,但是她总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是吗?回过是学业完成了?”秦子墨淡淡的问候,虽然从小认识,但是已经相隔十年了,况且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浓厚的友情。
即使是有,经过十年时间的摧残,现在也所剩无几了。
“恩,博士已经读完,本来还想着继续,我爸不让我读了,他说,在读下去,就没有人敢娶了。”她苦笑的着,打趣的说道。
但是同时也想看看秦子墨的反应,但是秦子墨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让她心中有些失望。
“知识是学无止境,在学历上你已经很不错了。”一个女孩子可以把书读到博士学位,已经差不多了。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茶,给端了上来,秦子墨伸手给她倒茶,这是绅士应该做的。裴之暖给服务生道谢,视线收回来的时候,被秦子墨左手无名指的上白色物品给定住了目光。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戒指。
男左女右,左手无名指上戴戒指,那不就是……
不可能啊!她没有听说过秦子墨已经结婚了啊!雅兰姐,也没有告诉她说秦子墨已经结婚了啊!
“子墨,你左手上……你结婚了吗?”裴之暖问的小心翼翼,声音也很轻,生怕重了,梦破碎了。
秦子墨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和温瑾茗一块选的戒指,想起了温瑾茗那张清秀漂亮的小脸,嘴角扬起来一抹淡淡的笑容,“恩。”
“真的?”裴之暖此刻的表情傻傻的,像是受到很大的冲击。
秦子墨瞥眉,他结婚了,她为何是这一副表情,但是还是点头恩了一声。
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是他和温瑾茗已经领了结婚证,可不是已经结婚了。
“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裴之暖的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被子,手还有点微微颤抖。
“不久,还没有来的及举行婚礼。”秦子墨有些不解,他结婚了,她为什么要这样。
“那件事情之后,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会结婚呢!”久到可以让她去争取,没想到老天还是没有留给她机会,“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还没有确定时间。”温瑾茗现在还没有在正式确定一个日期,秦子墨都有些怀疑,温瑾茗是不是忘记这件事情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结婚的大事,女人都喜欢挑选一个对自己而言比较重要的日子。
就没有催过。
“是吗?那倒是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说这句话的时候,裴之暖的心抽疼抽疼的,“她是做什么的?”
看来她真的要放弃十几年的感情了,可是十几年的感情,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她的归属在哪里?
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裴之暖苦涩的笑着,十几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警察。”秦子墨回答。
裴之暖瞪圆了眼睛,警察高危职业,他怎么会选择,从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生意外的对象,而且当初的事情……
他就不怕悲剧在一次发生吗?
“很惊讶吗?”她瞪圆了眼睛,秦子墨没有任何意外,继续道:“她非要从事这一份职业,我也没有办法。”
当初为了这一件事情,他们冷战,吵架,她还出了意外。
让他不得不选则妥协。
非要从事这一份职业?裴之暖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怎么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对象,还没有从事工作。
“她之前没有工作?而且她坚持,你就同意了?”秦子墨的个性她可是很了解,一般他的决定可是很少有人可以改变,这一次竟然因为对方的坚持,他选择的退步。
“她之前是在上学,专业也不是,因为一些原因,非要从事,不答应也没有办法。”秦子墨眼角带着笑意,语气也是无奈和纵容。
让对面的女子心底唯一的希望彻底泯灭了。
“因为爱情,所以选择退步。”她真的该死心了,死心了,除连念慈,她是第一次见到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漏出这种表情。
十年前她没有机会,现在依然还是没有,他和她终究还是没有缘分,或者说应该是与她的一厢情愿没有缘分。
她只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做了十年的梦而已。
“瑾茗,你看那是不是你家秦子墨?”纪希琳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温瑾茗,惊讶的看着临窗坐着相谈甚欢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