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陌生的睡衣,狠狠的刺痛着秦子墨漆黑的双眸,他拼了命才压下心中暴烈的翻腾,紧紧的把人抱进了怀中,努力的平缓着他此时的呼吸,眼角却低下一滴眼泪,砸到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温瑾茗不知道。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温瑾茗。
明明知道杨然还没有抓住,却忽略了对她的保护,都是他的错。
良久之后,秦子墨抱着温瑾茗离开这栋豪宅。
“莫小姐,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杨然已经被他们带走,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别墅区,为了保证环境,除去必须要空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已经是树木,让住在里面的人有一种在山林中的感受。
但是同时也为隐藏创造很好的条件。
莫微微离开别墅之后,就藏在别墅的对面的丛林里面,被秦子墨打伤的保镖已经让他们去疗伤,在身边的是她身边一直跟着的另外两名。
“不急。”莫微微淡声道,这栋别墅从购买就不是在她的名下,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秦子墨会查到他的头上,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让杨然闭上嘴,不会把她供出来。
被秦子墨知道其实也无所谓,温瑾茗也都见到自己了,可是这与被杨然供出来不一样,温瑾茗是受害者,供出没有证据也是枉然,反正又不是她去绑的人。
而杨然说出来,那就是同伙了,她得想想办法,让杨然不会供出她。
不能供出她,莫微微脸上忽然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能供出她,那就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就好啊!
死人的嘴可是最严的,不是吗?
到了车上,温瑾茗睁开双眼,秦子墨正在个她系安全带,刹那间,四目相对。
秦子墨见她醒了,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继续为她系好安全带,发车,离开。
路上,温瑾茗一直在等着秦子墨的质问,为什么会和杨然睡在一张床上,可是车开了许久,秦子墨一声都没有质问。
温瑾茗的心绞痛,她很清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已经被换了的衣服和床头的药瓶,和如铁一般的证据,秦子墨会相信她吗?
她在心底问着自己。
可是她都不相信,让秦子墨如何去相信。
最后,温瑾茗想了想还是回家以后好好再跟他解释吧!
想着回家的解释的温瑾茗,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的车好像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看了眼车上的时间,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上下班高峰期,应该不会牵扯到堵车的问题,张嘴想说话,可是对上秦子墨阴寒的脸色,她的喉咙像是被痰堵住了似得,发不出声音。
摇下窗户,临边的车,车主正好在外面。
“你好,你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瑾茗哑着伤者问道,忍催情药的时候,伤到了嗓子。
“我听说好像是警车和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了,现在正在处理。”男子回答。
警车和卡车相撞,温瑾茗忽然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子墨,我要下去,去前面开一看。”温瑾茗道。
“一起。”秦子墨回答。
“不用了,我就是去前面看一看。”但愿不是她的那样。
说完温瑾茗下了车,应该是服用催情药之后的后遗症,她浑身都发虚,双腿打飘,有一种踩在棉花上面的感觉。
跟着下车的秦子墨看到,心在滴血,漆黑的眸在一瞬间被黑暗笼罩,但是还是上前把身体发虚的温瑾茗,揽进怀中。
他们距离案发现场还有些距离,不过也没有走多长时间就到了。
当她看到案发现场的李国勇,还有那辆不成形的警车,差点没有站稳,真的是他们警局的人出了事情,她的同事遇上了车祸。
“李sir,他们?”温瑾茗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国勇眸色沉痛,“都被送外医院抢救了。”但是能不能活,真的要看天意了。
他今天也是幸运,给他单独配的警车被送去维修了,而回警局的路上刚好路过那一家汽车维修店,他便就下去取车,一道回警局。
可是没想到,在他前面的警车竟然就出了意外。
秦子墨双眸看到那辆已经变形的警车,在心中摇头凶多吉少。
警局每隔一两年都会有人牺牲,他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温瑾茗,她是第一次经历,泛红的眼眶就差泪水掉下来。
“那卡车司机呢?”温瑾茗稳了稳情绪问道。
“也被送到了医院。”李国勇回答。
交警依旧在忙碌勘察事故现场,也在清理,等能通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们并没有会叫,而是去了医院。
秦子墨也同意。
他本来也打算带温瑾茗去医院做检查。
三名警察,死了两名,司机和他后面坐着的警察没了,剩下一名现在重症监护室,卡车司机没撑到医院就已经身亡。
杨然受伤太重也没有抢救过来。
急救室门前,站了许多警察,行了一个军礼,表情肃穆,气氛却是压抑令人闷痛。他们家属的哭声尤其是年迈的父母,哭声更是令人心碎。
温瑾茗回到家中,没有换鞋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吻住了秦子墨。
秦子墨眸色一沉,抱着温瑾茗夺回来的主动权。
两条舌头就那样你争我往,向来在这件事情格外害羞的温瑾茗,今天特别的主动、热情。
一个小时后。
温瑾茗趴在秦子墨的胸膛上。
“你说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吗?”
秦子墨阖了阖眼睛,道“所以我们要珍惜时间,不浪费。”
“子墨,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今天被下药之后的情况?”温瑾茗最终还是将话题扯到着上面。
秦子墨却是淡然的一笑,“已经亲自验证,没有可问的必要。”
“额……”温瑾茗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给她这么一个答案,亲自验证之后,难道说之前他怀疑过自己?想到这里温瑾茗变的有些气呼呼的。
“这么说来,在此之前你竟然怀疑我?”
秦子墨被问的惭愧,还真是,要不是他自己是学医的,而且还是法医,在加上是亲身,可能还真的不敢确定。
温瑾茗凉了凉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堵,秦子墨你丫的,竟然还敢怀疑她。
“你不是有洁癖吗?既然怀疑怎么还上了我的床?”他让她心堵,她也不让他好受。温瑾茗赌气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