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双小脚,我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抱着黑子根本不敢动,那,那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感觉是一个婴儿的双腿呢?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叫唤声,接着一道强光朝我打来,我直接用手遮住了眼睛,从露出的指缝中望去,是凤枭和表哥他们!
“凤枭!”我大叫一声后,立马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得跑了过去,直接扑进了凤枭的怀中。
黑子被我们挤在中间,有些难受的扭动肥胖的身体后,直接跳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凤枭紧搂着我,语气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说话间,伸手指向了奶奶坟墓的方向:“你看那个陶土罐子,那里有东西!”
听着我的话,凤枭和表哥他们都望了过去,邵峰更是大着胆子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将陶土罐头又拨弄了几下,我缩在凤枭的怀中,心惊胆颤的看着从罐头滚出来的东西。
随后赶到的大姨正好瞧见那东西从里面出来,才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罐头里面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浑身不着一缕,已经发绿长毛且发臭的婴儿尸体,只见那孩子似乎是刚出生的模样,双手、双脚蜷缩着,一双眼睛则瞪的滚圆,左胸口则有一个大窟窿,显然是被挖去了心脏。
“这里怎么会有个婴儿?”表哥捂着嘴巴,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
“这坟墓是谁的?”邵峰瞧着那婴儿半天后,突然严肃的问道。
“我***!”我连忙道:“前面那个王***孙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牵引着我到了这里,就让我那铁锹挖***坟墓。”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坟墓里会好端端的出现这么一个死去了婴孩,可瞧着邵峰极为严肃的表情,还有前面那个小鬼专门让我挖的情况,恐怕这个陶土罐子里面的死婴定大有来头了。
“你见到王***孙子了?”凤枭低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问道。
“对啊,就是它带我来这里的。”我点了点头,说话时,突然想起了刘奶奶上厕所的事情,立马道:“凤枭,我被王家那孙儿牵引时,刘奶奶还在公共厕所里呢,你快去看看,她有没有出事。”
听完我的话,别说是凤枭了,就连表哥、邵峰还有大姨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头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
“苏岑,我奶奶好好的在家呢,她根本没有出过家里的院子。”
表哥的话让我心脏一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道:“怎,怎么可能!明明是奶奶说她房间的厕所坏了,让我扶她去元紫外线的公共厕所的啊!”
“还有,王家的祖孙已经被凤枭困住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邵峰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什么!”这次,我直接尖叫道:“那我前面遇到的是谁?”
“你除了刘奶奶和王家的孙儿之外,还遇到过其他人吗?”凤枭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说,一边为我缓解心中的恐惧。
“没,没有啊!”我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想起那王家孙儿最后的样子,连忙又道:“前面我不再挖***坟墓后,王家那孙儿的脸就变成了黄鼠狼似的模样。
“黄皮子?”邵峰听完我的话,二话不说反应道。
“黄皮子是什么?”表哥不解的问道。
“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它们修炼成精后,就会幻化出不同的模样,为的就是迷惑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着邵峰的话,表哥极为不解道:“可这黄皮子是怎么知道苏岑的,而且,它干嘛让苏岑来挖她***坟墓?”说着,表哥有将视线集中在了那陶土罐头上,摸着下巴道:“难道它的目的就是这罐头里面的死婴?”
说着,就指了指死婴道:“邵大哥,这死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婴儿应该已经变成了旱魃!”邵峰说这句时,一双眼睛却一直望着凤枭:“师傅曾经说过,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什,什么意思?”表哥挠着头问道。
“旱魃由百日内的婴灵,吸收地下阴气所变,只要旱魃出世,那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邵峰神色凝重的说完,便开始自言自语道:“这玩意儿都多少年没出现过了,竟然会在这地方出世!”
“那,那怎么办啊?”表哥一听要大旱,立马就跳脚了,这村子里的人可全部都是面朝黄土的庄稼人啊,要是干旱了,那岂不是明年得颗粒无收了,这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嘛!
“赵斌,把你外衣脱下来!”凤枭突然道。
“啊?”表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一愣,只呆呆的看着他。
“要是不想明年这村子出现干旱,就乖乖照我说的话做!”凤枭话音刚落,表哥立马点头道:“哎哎,好好好,我这就脱。”
等表哥脱了衣服后,凤枭又让邵峰用前面用过的竹竿把那个所谓的旱魃再次弄到陶土罐头里,最后,叫表哥用外套把那装有旱魃的罐头包裹住,虽然表哥平日里胆子小的跟老鼠似得,可遇到这种关乎全村的事情,他又像个英雄一般,毫无畏惧,二话不说就用衣服把罐头包好了。
等做完这些事情后,凤枭便搂着我,举着火把,和表哥他们回去了。
就快要到家时,凤枭让表哥将陶土罐头放在地上,之后,又对着邵峰嘱咐了一番,男人连连点头,然后就跑进了大姨家,再出来时,只见他手里多了好几根土头,还有几个钉子。
他随手找了块石头,“砰砰砰”的三下,就用钉子把木块钉成了个十字架,干完这些事情后,就唤来了表哥,让他把衣服包裹着的陶土罐头拿出来,又用树枝将旱魃弄出来。
邵峰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后,就把符贴在了旱魃的额头上,之后,用一根削尖的木叉直接穿过黄符和旱魃的脑袋,最终将它钉在了十字架上。
当尖锐的木叉贯穿旱魃的头颅时,那死婴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蜷缩成一团的手脚也开始挥舞起来,紧闭的嘴巴咿咿呀呀,喷出黑色的浓烟。
邵峰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似得,一根木叉进入脑袋后,又用第二根、第三根……将旱魃挥舞的手、脚全部钉死在那十字架上,旱魃剧烈的挣扎着,一滩绿色的液体慢慢顺着十字架流淌在地上,发出恶心的腥臭味。
原本我就看着这画面有些恶心,如今那味道再钻进鼻孔后,我立马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旱魃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邵峰又掏出一张黄符,这次的这张,符上的咒文是黑色的,当符咒贴上死婴时,突然燃起了火焰,随着那火焰的不断扩散,死婴形成的旱魃最终被烧毁。
“行了!”邵峰拍了拍手,对着看的惊呆了的表哥道:“赵斌,把这十字架丢进厕所里!”
“哦哦!”表哥连连答应,用自己的外套抓起那十字架就往男厕所跑。
等他再次出来时,对着邵峰道:“好了,我扔进去了。”说完,又有些忐忑的问道:“这旱魃算是被消灭了吧?明年咱们村子不会出现旱灾吧?”
凤枭点了点头:“放心,旱魃一死,村子就不会有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表哥和大姨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我们再次回到大姨家时,只见大厅内,一股透明的结界将王奶奶还有她的孙儿困在里面,王奶奶一瞧见凤枭,原本狰狞的面孔立马露出了胆怯,形容枯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朝着他跪下了。
原本一张惨白的鬼魅面孔渐渐变成了人的模样,而她身旁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子也幻化成了孩子该有的样子。
“鬼王,求求您,放过我们祖孙俩吧!”王奶奶声音颤抖道:“我们从为鬼开始,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人类的事情啊,求求您,放了我和孙儿吧!”
“王家老妇,你为何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意带着孙儿去投胎?”凤枭原本现代的装扮在说话时,已经变成了黑色金龙的长袍,乌黑的头发由一根白玉簪子扎起,威严的同时,透着高冷。
“我,我们只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人罢了。”王奶奶搂着自己的孙儿,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怎么可能!”表哥突然插嘴道:“王奶奶,你家儿子和儿媳什么德行,全村人都知道,就他们对你那刻薄的样子,你怎么可能会舍不得他们呢?”
一听表哥这话,凤枭面色立马一变,厉声道:“还不速速说实话!”
“我,我……”王奶奶吓得浑身哆嗦,搂着自己的孙儿颤抖着嘴皮子,可就是不肯说出一个字来。
“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凤枭说着,便伸手指着王家孙儿道:“如今你的头七已过,也该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了。”
“不要,别,别送我的乖孙子走啊!”王奶奶紧紧的搂着自家孙儿,哭喊道:“只要您别送我孙儿走,我说,我什么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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