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们可坚决不答应,这可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不仅不答应,还要打的他魂飞魄散才行。
“睡觉睡觉。”白起宣侧着身子躺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搂着她。
因为突然被吵醒,两人睡意被打断都有点睡不着,在黑暗中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之后,生出了些紧张和暧昧来。这几天虽然都同床共枕,因为心中装着事情加上白天又累的很,没什么心思想别的,拉拉手抱一抱就睡了。
白起宣因为生长在明朝,思维守旧一些,一心要把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项念念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虽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她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嘴上总嚷着要把白起宣扑倒,到动真格的时候就怂了,他不主动她也不好主动扑过去。
于是,俩人在领了结婚证之后竟然依旧清汤寡水的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晚上。
“白起宣。”项念念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良辰美景又孤男寡女还同床共枕,而且还是合法夫妻,不能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吧。
“嗯。”白起宣轻声应了一声。
“你困不困?”项念念明知故问。
“有一点。”白起宣说。
“哦。”项念念盯着他不说话。
白起宣拿手盖住她亮晶晶的双眼,温柔的哄她“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哦。”项念念有点失望,一边答应着一边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他们贴的那么紧,她明显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听到他喉咙里滚动的声音,感觉到他急速的胀大。
可是他就是不动,硬是撑着。
项念念没辙了,他非要等到洞房花烛之夜,她总不能去扒他裤子吧。
好气,她放开他翻身背对着他睡,还重重的“哼”了一声,抗议的意味很明显了。
白起宣不是傻瓜,他凑过来仍旧抱着,她拒绝,不断扭动着身子。
“别扭啦!”白起宣轻声说“再扭要出大事了。”
项念念停止扭动,终于忍不住明知故问“你怕出什么大事?”
白起宣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极其暧昧的低语让项念念心中好像有一百只小爪子在挠。
“念念”白起宣亲了亲她后脑的头发“你乖乖的不要动。”
项念念动的更起劲了,想一想,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去扯他的裤子,今天非要把这老古板的粽子给办了不可。
这一扯,白起宣彻底投降了,大明都忘了,皇帝都没了,二十一世纪了,管他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他和念念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合法夫妻了。
他反客为主,把项念念剥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大家要早起去小竹寨,项念念和白起宣一人顶两个硕大黑眼圈出门。
旅馆老板一脸抱歉“怎么了?晚上没睡好?”
“有蚊子。”白起宣说。
“对,好毒。”
旅馆老板更抱歉了“不好意思,忘记跟你们说了,你们从北方来大概不知道,我们这里啊就是深秋也有蚊子,比夏蚊子毒很多,晚上睡觉还是要把蚊香点上。”
项念念和白起宣乖觉的点头,对就是蚊子,可能是缅甸飞过来的进口毒蚊子,绝对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俩人折腾半宿结果没成功导致的睡眠不足。
“娘子,异地他乡,天不时地不利,我们回家好好研究后再战。”白起宣轻声说。
项念念点头,昨晚也是半夜被吵醒了一时兴起,暂时把一切抛诸脑后,今早起来想想一会儿要面对的事情,她也是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了。
车子大概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小竹寨。
小竹寨在瑞丽河旁,倒是个风景秀丽景色迷人的好地方,小竹寨之所以叫小竹寨就是因为这里种了许多竹子,大片大片的竹林汇聚成了一片翠绿的竹海,映的江水都翠绿如碧玉。寨子里的人们因地制宜,用竹子搭建起房屋,第一层多是养些家禽家畜,第二层才是住人。
寨子里的村民多以种植香蕉、菠萝等热带水果为生,正值丰收季节,整个小竹寨里瓜果飘香,一片安乐繁荣景象。
安米说不要看小竹寨现在一片祥和瓜果飘香,在十年前,这里很多人靠非法种植罂粟为生,许多人偷偷的在深山里种罂粟,割取浆汁后卖给大毒枭康吉。
“十年前,康吉是滇缅一带最大的毒枭”安米说“后来被警察端掉了,这才有了这里的太平安康。”
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其他反应的李白听了,急急拉着安米,急速的在纸上写“康吉落网了吗?”
安米点头“落网了,被判了死刑已经枪决了。”
李白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但是他的侄子漏网了,他的侄子接手了他的毒业,现在是瑞丽乃至整个云南缉毒警方的头号大敌。”安米说。
李白顿时皱起了眉头。
看着小货车满载着瓜果驶出村寨,寨子里的村民们欢天喜地清点着手里的一叠叠粉色钞票,安米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在问李白又似乎自言自语“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们来姐告走一趟吗?因为我想走一走澎湃曾经走过的路,我想给自己一点勇气,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哪怕将来我要独自一个人带大他。”
她相信赵澎湃的为人,一直都相信,从医院出来的路上无意中看到外面的禁毒宣传片,她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想过了,她绝不相信他是爱上了别人,缉毒警察的工作有多危险她是知道的,家人当初听说赵澎湃的职业后是死活都不肯同意他们的婚事的,怕她一不小心就成为光荣烈属。
她仔细回想赵澎湃那天电话里的沉默,那沉默包含着千言万语,她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今生今世她是否还能再见到他恐怕都不一定了。
李白看着一脸倔强的她,突然掉下眼泪来,又趁人不注意慌忙擦掉了。
四个人进了寨子,到处打听十年前寨子里来过的一个外地女人,但是却一无所获。
这个寨子里十年前有不少人因为愚昧无知多多少少都参与过种植罂粟的事情,被政府处理教化又由政府帮着脱贫致富了,对以前的事情讳莫如深很是敏感,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外地人来打听十年前的人和事,知道不知道的都不愿意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