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俊站在殿外,举着一把枪,向天又“啪”地开了一枪,似乎是打在什么上了,听得一声“呜~”的回音。追书必备
屋里的人,这下子彻底地安静下来了。
丁俊把枪递给杨有新,走进屋子,走到丁香身边,拉着她看了看,没事儿。
他把丁香交给杨有新,走到洪方面前去。
他直直地盯着洪方,却不说话。
他的个子高,洪方的个头倒和他相仿。
两个人都是极有气势的,现在站在一起不说话,就象两头对峙的斗牛。
毕竟是意图勾引别人的老婆,还带得有些强迫性质,还被人老公当场抓住,洪方有些尴尬。
不过,他坏事做得多了,也没太把这事看得太重。
在他看来,男人嘛,活着就要风流快活。
强笑着,耸耸肩,抖着腿,试图和丁俊聊聊天。
“哦,呵呵,丁俊回来了?我来剧组看看,和弟媳妇开玩笑的,别当真哈。”
“哦,呵呵,开玩笑的啊?内人和你并不熟悉,怎么会找内人开这种玩笑呢?还喊打喊杀的,是要强抢民妇吗?”
他指了指自己,撸撸袖子。
“听说,洪爷一身好把式,小弟不才,想请洪爷你直接和我玩玩,练几把!”
洪方本来就有些恼羞成怒的。
现在丁俊当着这么多人来向他挑战,何况是当着丁香的面子,更不肯拉面子。
于是,他笑了笑,说,练练就练练,我给你明说,我看上丁香了。
他解着自己的外套纽扣,继续气丁俊:
我觉得你配不上丁香,她这种程度的美人,应该跟着象哥这样的人才对。
丁俊把外套脱了,扔给杨有新,自己挽了挽袖子,说,配不配的,打过就知了。
洪方也是长年健身的,一身的肌肉,一身的劲儿。
他个儿和丁俊差不多高,但体重,明显,他占优。
他看着丁香,笑了笑,潇洒地,也把外套脱了,只穿里面的花衬衫。
其实,他觉得很兴奋,男人就应该这样,为美人决斗!
丁香已经无语了,这什么年代了,还决斗?
她担心地看了看丁俊,虽然知道他一身的蛮劲,可这洪方,看来也不弱,好象还比丁俊结实一些。
关键的问题是,用决斗来对付洪方这样的人,管用吗?
刘玳上前对丁俊说,让我来对付这个流氓。
洪方一听刘玳叫他流氓,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这妞什么眼神?
流氓有爷这权势?
流氓有爷这身板?
流氓有爷这帅气?
爷是从来看不起流氓的!
洪方知道她武功厉害,不想和她打。
就说,我和丁俊两个人的事,外人少管,都滚一边去。
刘玳恨着他,问:“打赢了你有什么好处?”
洪方笑着看了看丁香,又看了看丁俊,说,好东西是价高者得之,最好的女子,是谁最英雄,就归谁!
打赢了我,你比我英雄,我不再来找丁香;
但如果我赢了,丁香就归我。
丁香听了,把她当东西了,还谁赢归谁呢。
心里气得不得了,吼了一声:“让我来捶死他!”
丁俊挡住她,说,你们都退后,我来会会他。
刘玳拉着丁香退到杨有新站的地方。
导演拉着自己的一伙人,顺着墙根,都避到殿外去了。
只听得丁俊一声吼,率先向洪方扑去。
于是,两人拳起脚落,你来我挡,缠斗在一处。
两个高大帅气的人,两个穿衬衫西服,平时出去都衣冠楚楚的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在了一起。
冯导虽然很想走,但是,走不得的,只得麻着胆子守在殿门外,时不时还伸头向里面看看,关心关心战况。
看着这么两位爷先还打得有些章法,你来跆拳道,我就是来长拳;你来拳击,我就挡金钟罩。
冯导看着看着,也不大怕了。
想着,这两帅哥都很养眼啊,如果是我戏中的主角,一正一邪,这么斗在一起,绝对的精彩。
到后来,两人打得就没什么章法了,抱在一起,你抓我腰带,我抱你大腿的。
再到后来,两个人就在地上翻来滚去,高档定制的衣服,那颜色都全看不清了,也全都扯烂了。
洪方的手下和杨有新他们互相盯着对方,不许任何人上前帮忙。
打到后来,就见两位平时酷、帅、跩的爷,两位平时在北城呼风唤雨的爷,倒在地上象两只争斗的狗似的,喘着粗气,你压着我的腰,我踢你屁股,抓手,扯头发,咬耳朵,扣屁股,招式太难看了。
两边的人都实在看不下去了,都看着丁香。
丁香无法,只得试着喊了一声“给我停下来!”
那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倒也听话,互相踹了一脚后,都停了下来。
两人一松开对方,就想比对方更快地站起来。
洪方起得急了,一个踉跄,又坐了下去。
丁俊倒是顺顺利利地抖着腿站了起来。
他看着坐下去的洪方,得意地笑了笑:
“以后再敢找我老婆开玩笑,见你一次,打一次。”
洪方哼了一声,今天没分出胜负,这事没完。
丁香上前扶住丁俊,说:
“劝你以后少来惹我,不然,我也是见你一次打一次!”
洪方痞笑:“我就喜欢美人你打我。来吧,哥等着。”
丁香拉着又想动手的丁俊,转身就往回走。
懒得理这种变态。
整他不必整在明面上,不是?
回到家里,丁俊还很兴奋。
他的衣服被撕烂了,头发也被抓掉一缕,嘴角还出血了。
可他的裤子还很完整,不象洪方,连裤子都被扯烂了,虽没有露腚,可也比自己惨不是?
哼,他比老子还强壮些,不也被老子修理得站不稳,摔一屁敦?
再想老子的女人?
你得死!
丁香看他脸也肿了,嘴也豁口子了,心疼他,帮他找着换洗的衣服,让他快点去洗洗。
丁俊跟在她后面直是表功。
“你看见了,我踢他那一脚,差点没踹出他的肠子!”
“你看见没,他想咬我耳朵的,被我一错步让开,还一拳擂在他脸上,嘿嘿,你老公厉害不?”
丁香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人了,打架,就不说了,自己打架在先,问题是,他还这么兴奋干吗?
“嗯,你最厉害!快去洗洗吧!”
丁俊还在嘀咕,哼,以为老子是林冲,老婆被调戏也不敢吭一声儿?
这只是开头,我要让你和李钢一个样儿!
丁俊洗着时还在发着狠。
洗了出来,又享受到老婆的温柔擦药、全套按摩、极尽温存,差点以为到了天堂。
想着如果打个架就能享受这样的好处,那天天和人干一架都行。
他在这里享受着,想着要天天和人干一架,洪方就没那么好受了。
他被打了,没什么,这种皮外伤,几天就好了,只是伤全在脸上,不好回省去上班了,于是,他就呆在家里养伤。
问题是他爸,不让他清静。
丁老爷子找他爸说理去了,开玩笑,老子和老子的孙子都不是好惹的,你儿子调戏我的孙媳妇,说吧,怎么解决?
老爷子带去了他把丁俊骗到自家别墅后,晚上跑丁俊和丁香住的小别墅去的录像。
又给洪老爷子说了前几天他在影视城里想强抢丁香的事。
铁证如山,劣迹斑斑。
把个洪老爷子气得要命。
他在心里狂骂不争气的儿子:
老子见了丁家的人还得给三分好颜色。
现在这么关键的时期,丁家偏哪边哪边就赢,你小子,是家中的长子,不说为父分忧,也不能这样往死里得罪人啊,丁家是爱妻成瘾的人,还去勾搭丁家的女人!
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不懂事!
他极其沉痛地向丁老爷子保证,一定狠狠地教训洪方,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回去,他就把躲在家里养伤的洪方提溜来,狠狠地训了一顿。
看在他身上已经有伤的份上,免了体罚。
洪方有些委屈,说,我不是要强抢丁香,只是帮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想让她陪我喝杯酒,当收点利息。
而且,自己各方面条件都比丁俊好,丁香就该归他。
洪老头听了,简直是不知所谓的东西!
心里更气,指着他脑门说:
“你懂不懂羞耻二字怎么写啊?嗯?你家比他家有权?你的官位比他高,就可以强抢他的老婆?”
洪方窝在沙发上,不服气地说:
“自古美人配英雄,这丁香这样的绝世美人,就应该归我。”
洪老爷子快要气死了,你这大纨绔,好事做不来,坏事干尽了,没遗传到老子一点一点好的。
他想着自己想尽办法把他放到家族的势力范围上去,他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说,还净做些天怒人怨的事,连下属都提意见了,让老子给他擦屁股。
幸好是在自家势力内,什么都还能帮他遮一遮,如果,老子不再了,这些下人,哪一个会服他管呢?
他想起洪方前不久在南方用地图圈地的事,狗东西,做这样大的事,还这么高调,不是找死吗?
后续的事,还不知有多少得帮他去做!
洪老爷子想想都头疼。
大小子不行,二小子就更不行。
那小子也是只知风流快活,不知顾忌的玩意儿。
把个国企当自己家的提款机不说,还净乱表态,乱说话,也是个让人操心的主儿。
洪老爷子不禁有些伤感,几代人费心费力打江山,却没有一个能坐得住江山的儿子。
洪家的基业就到这一代了吗?
他想了想自己在外面的另一个儿子,人倒比这两个畜生强,私生子,毕竟见不得光不是,也不能继承这官场的一切。
他脑子转了一下,也许,可以把他转业了?只要他妈妈转了正,不就可以了?
但是,他岳父家势力太大,要把小三转正,老婆会揭他一层皮。
他伤感地看着椅子上坐没坐相的大儿子,叫他最近老实些。
“现在敏感,最是关键,不要妄动,不然,老子救不了你!”
洪方倒也知道些事儿,说知道了。
他在家里才休养了两天,就听说自己弟弟强逼一个女子,结果那女子从公司十楼跳了下来。
他跳起来骂道:“个笨蛋,到手的还让飞了。”
洪方的弟弟洪武,这会儿,正呆在自己十楼的总裁室。
楼下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下不去。
他年轻英俊,很早就独自管着这么大一个企业了。
他留过学,得过工商管理硕士,管着这样大的垄断企业,也算是得心应手,顺风顺水。
只一条,太年轻,太好色,且太无所忌惮。
不管是平时在路上看到的,在影视上看上的,听说的,还是同行家里的妻女,还是下属家里的什么人,都要弄来玩弄。
他的女秘书已经配了十多个,都是年轻漂亮,为他服务的,他还觉得不够。
这次,他看中的是一个下属的老婆。
这个下属是才招聘的保安处的,那天他从门卫处过时,见到他老婆,竟然觉得艳色逼人,比起以往见过的都要好些。
后来,他就想方设法地把她弄到了十楼的套房里,结果让人从窗户给走了。
他很气恼,老子这么年轻英俊,这么年轻有为,你那站门口的老公,和我比起来,不过是一砣屎。
为他拒绝老子,还寻死觅活的?
死了活该!
他没事人似的,让手下抬了那女子的尸体去火化了。
死者老公,叫黎民,和他老婆感情很深,却连死者最后一面都没有看上一眼。
黎民是特种兵出身的,他肚肠寸断地哭了一场后,想着,我老婆是为忠情于我而死,我不能不为她报仇雪恨。
他知道一些暗里的贩卖枪械的渠道,把自己的积蓄,拿了一半寄回老家,另一半,全都拿出来,从那渠道去弄了一支微冲来,趁夜跑到洪武家的独幢别墅来了。
洪武没结婚,很少回家的,都是带着各种女子在酒店、宾馆之类的地方住着。
他家里的安保,因有录控装置,再加上他没有在家,就松懈一些。
黎民细细地察看了,找到一个录控死角,翻身进了围墙,躲在花园的浓荫里,就不动了。
他不知道洪方什么时候回来,可别墅里又有许多录控装置。
他看了看这个位置,是不错的狙击位。
他就在这里静静地埋伏着,一天又一天,渴了,喝天上偶而下的雨,饿了,就吃花叶花根,硬是在那里没动一分。
洪方也有回家的时候,这天,他就从酒店就回家了。
这在外面呆了差不多三天了,每天约会两到三个美人。
其实,过多的约会也是很累人的。
洪武都快要累死了,得休养一下才行了。
于是,第四天,他带着贴身的安保,坐小车就直接进了自家的小院子。
下车时,正要伸个懒腰,就吃了一颗子弹。
他的保镖还没有反映过来,也吃弹倒下了。
黎民慢慢走过去,用枪指着倒在地上,却还没有死的洪武,让他认错。
洪武吓得屁滚尿流的,忙说对不起,自己知错了。
黎民听他说完,就一顿狂射,五枪十个洞,直把他打成个筛子才罢。
等别墅里的安保跑出来时,黎民已跑出去了。
洪家很快就得到了洪武的死讯,惊怒不已。
可杀死洪武的黎民,是跳楼女子的老公,现在已自首,被关在警局里了。
只好让人在里面收拾收拾他,再最后判他死刑。
洪方还没有从洪武的死中回过神来,南方就传来不好的消息了。
先是,他的得力手下小六,带着人拆迁他在地图上圈的那一片地方时,遇到老百姓的小规模抵制。
经地方上的负责人协调,答应由地方上给他们修建更好的房屋,这些老百姓只得哭着被迁往临时聚居区。
后来,小六带人拆到小股驻军基地时,拆迁队被训练有素的驻军围殴。
但地方出动了防暴人员,逼着那小股驻军退让。
拆迁队顺利拆了驻军基地。
驻军只得迁到地方负责人协调给他们的地盘上去。
最后,战无不胜的拆迁队,遇到了文成听他秘书提过的,那位老抗日战士。
拆迁队的所作所为,文成的人都讲给他听了,激起了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文成的人还有两个在暗中为他工作,帮他传这些拆迁队的图片到网上。
嘿嘿,他不愧是抗日战士,他比驻军强些。
他住在城乡结合部,处于拆迁的稍偏边上的地带,是一幢独立的小楼。
他在这小楼周围的菜地里,挖了很长的战壕。
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了两杆枪,还有望远镜,在树上搭了瞭望哨,一有动静,就向来人开枪。
防暴人员被要求向老人开枪,可他们抗令了。
因为这个老抗日战士在这里很有名,很在老百姓的拥护。
越来越多的人,把这里的事情和进展,图文并茂地,都发上了网络。
全国网络也疯转这贴子,都支持老战士的保家行动,甚至还有人从很远的地方赶去支援。
洪老爷子看着网上的资料,气得不得了。
早就知道这事不妥,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么麻烦的境地。
他把洪方叫来一顿臭骂,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恨得要死,把手里的一方镇纸向他劈头盖脑地扔去。
亏得洪方身体灵活,躲过了头,却没躲过肩。
洪老爷子不理他的嗷叫,要他马上自己去把事情处理好,不然,有他好受的。
于是,洪方不得不顶着一张被丁俊打后,还没好全的脸,去南方处理这圈地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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