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假装生气道;“母后大人,这小太监送甜品怠慢,结果我的‘冰雪皇后’都融化了,女儿一时生气,便扒了他衣衫,用皮鞭狠狠教训了一顿。”
韦皇后瞥了眼蜷缩在地上,不敢正面对着她的小太监,又看了看安乐公主,疑惑道:“教训小太监?那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安乐公主强笑道:“我……我闲得无聊,想假扮太监总管惩罚他。”
韦后默不作声,挥了挥手,随身宦官宫娥即刻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安乐公主的两个贴身宫女也低头退出,将房门关上。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三人,韦后才缓缓说道:“裹儿,你平时贪玩任性也就罢了,将一个小太监扒得精光,传出去多让宫中人笑话。”
安乐公主随口道:“我惩罚小太监,谁还敢笑话,敢笑话的,把他们舌头剪了。”
韦后摇摇头,心想女儿年纪渐大,情窦初开,肯定是瞧见这小太监模样白净俊朗,抓他来做些虚凰假凤的游戏。于是对躺在地上的小太监道:“你是哪个院里的太监?”
苏晓飞捂住脸,脑袋飞转,压低声音说道:“小人是御膳司卢大人手下的太监,他派小人给公主殿下送甜品。”他心想:“估计难逃皇后惩罚,老子干脆顺着公主扯的谎话编得了,就算责问起来也是卢应天的锅。”
韦后点了点头,准备叫手下太监拿件新衣裳给这太监,然后打发出去,但听着苏晓飞憋出来的声音,总觉得哪里有异样。
她上前一步蹲下,将苏晓飞身体一转,厉声道:“把手拿开。”
苏晓飞道:“不拿。”
韦后更具异样了,在后宫里居然有太监敢违抗她命令,于是怒道:“拿不拿开?”
苏晓飞道:“就不拿开。”
韦后道:“竟有如此胆大的太监,敢忤逆我的命令?”气的找安乐公主要皮鞭。
安乐公主哪肯给她,连连哀求道:“母后大人,女儿刚刚已经狠狠教训过这小太监了,就不劳母后费力打他。”
韦后见安乐公主竟破天荒为一个小太监求情,更加好奇这精光赤条的少年究竟长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宦官的声音,“皇后陛下,公主殿下,御膳司卢总管亲自叫人制作的甜品送到了。”
苏晓飞身子一颤,心道:“艾玛……这个卢应天早不送来晚不送来,这个鸟时候送来,害死老子了!”
安乐公主和韦后都是一愣,两人目光一齐向着苏晓飞看过去。
韦后冷冷的道:“送进来。”她心想:“原来这小太监是个冒牌货,待会儿可得严惩。”
宦官将大门推开,一个尚膳司太监端着托盘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晓飞突然从地上蹦起,足下生风似的,一溜烟便从屋子里溜了出去。
韦后惊讶不已,待到呼喊“拦住他”时,已经晚了。而安乐公主见着苏晓飞赤条条冲出去的狼狈样子,笑的前仰后合,躺倒在床上。
屋外宫女们只感到一阵疾风擦身而过,隐约见到一个光溜溜的男子飞奔向崇文殿大殿方向,立刻羞红了脸颊。
崇文殿外还排着队的一列书生们,见突然从侧院中飞奔出一个只穿着一件亵裤的赤条男子,纷纷侧目惊呼,其中有人还窃窃私语道:“想不到这位同仁年纪轻轻,本钱竟这般了得,羡慕,羡慕。”原来刚刚经过跟安乐公主一番胡闹,苏晓飞的“小兄弟”兴致昂扬,丝毫没有察觉目前尴尬处境。
苏晓飞一阵狂奔,顾不上东南西北,忽然眼前出现几个身穿后宫侍卫服色的人拦住他,厉声道:“衣服都脱了,不许在宫中乱跑。”
“啊?”苏晓飞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光溜成这样了,居然只是口头警告?
侍卫不耐烦道:“没听见吗?脱了衣服的,站在这边排队,等候检查。”
“检查?”苏晓飞抬头一看,心道不妙,原来他光顾逃跑,竟从侧院直奔进了正殿,那里还在进行所谓的才子选拔。
左右一瞄,只见一行十数人,都是脱得赤条条只穿一条亵裤的书生,苏晓飞莫名其妙地被安插在了里面。苏晓飞心想:“这特么什么情况?不是选拔文学才子么,怎么还搞脱衣验身?”
他低声问向左边一名男子:“那个……这位小哥,可否问问,这等候检查,是检查什么?”
那男子身高比苏晓飞高半头,皮肤白净,身材消瘦,一看就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低头看一眼苏晓飞下面隆起的部位,冷冷道:“检查什么?当然是检查你身上除了文采之外的才华!”
苏晓飞听的一头雾水,低头看了眼自己裆下,暗叫一声“卧草!”原来他刚刚又是和公主玩羞耻PLAY,又运气狂奔,血液上涌,涨的那小鸟是一柱擎天。
他四处观望,想找机会开溜,却远远见着侧院走过来不少宦官宫女,似乎在搜寻的样子。
当时当下,似乎站在这赤条条的队伍里反而是更安全了。
不一会儿,面前大殿中一扇大门打开,一名侍卫带着十二名赤条条的男子走出,这些男子脸上五一不漏出失落神色,显然是没有选中。
苏晓飞心道:“怎么感觉这是在搞模特选秀?该不会还有潜规则吧?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好歹回去的时候跟师父有个交代。”
这时一个侍卫过来说道:“跟我走。”
苏晓飞便夹在这列赤条男子中,进入到大殿深处。
只见四周光线昏暗,各种或高或低的烛台照在大殿屋梁垂落的丝绸帷幔上,映出上面各种精致秀美的图案。到处飘散着幽幽淡雅的香气,似乎是某种花卉药材熏香的味道,苏晓飞鼻翼动了动,从这一缕缕香气中,嗅到一丝在凌烟阁时闻到的熟悉味道。
“好了,在这里站成一排,挺胸抬头,让昭容娘娘看清。”侍卫道。
苏晓飞看向前方,只见正北方向横着一张宽大的躺椅,四周都被垂下的丝绸帷帐挡住,透过帷帐,隐约可以见到躺椅内斜卧倚靠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手中握着一只水晶酒杯,修长双腿在床榻上延伸,即使被遮挡在帷帐之后,依然难掩迷人风姿。
空气登时凝结了一般,苏晓飞清楚听到身边书生们吞咽口水的声音,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