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经过一番轻松愉快的谈判后,肖天赐、简则仁、叶半城和蒋英夫达成了合作公司的协议,四人持公司股份分别为:35%、20%、30%、15%。公司的注册资本就是金沙大市场,暂作价1400万,公司名称就是“江南金沙投资有限公司”。
蒋英夫心头止不住的狂喜,想不到叶半城半月不到,就让他拥有了210万的资产。他不由在心底暗夸叶半城是高人。当然他不知道叶半城和肖天赐另签有一份承诺函,叶半城承诺以1400万收购金沙市场,一年内付清,如果到期未付清,肖天赐将无条件收回公司股份或将市场无条件撤出公司注资,所有问题由叶半城承担。
公司执照很快就批了下来,捧着崭新的执照,四人各怀不同的心思欣喜。
叶半城其实知道,按照自己给简则仁出的贷款办法,他也很难操作成功,因为这种贷款除非有银行的配合才批得下来。但现在银行实行的是“贷款责任终身追究制”,不会向以前一样有端端你的酒杯,扒下你找来女人的裙子就给你放款的好事了。
但急欲东山再起的他此时顾不得这些,他奉行“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路弃车徒手攀”的做事信条。
买办公家具、装修……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蒋英夫看见账上的现金越来越少,心里不由肉疼,但嘴上却不好说,他有点觉得注册资本中的两百多万有点望梅止渴的味道,他只好每天都往公司跑一趟。叶半城心里明镜似的,不由暗暗好笑,心想这家伙现在可是套牢了。
他现在每天都给肖天赐打一个电话,汇报工作的进展状况,在电话中每日大哥长大哥短的叫,让肖天赐重温了当年在领导岗位上时的众星捧月之感。
当然让他烦心的事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现在的银行行长没一个买他的账,尽管他使出了当年跑贷款的几倍的劲头。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跑得勤了,行长干脆躲起来了。这让他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因为他答应肖天赐三个月内拿出八十万先把工程扫尾。因为工程不扫尾房产局的房产证就办不下了,没有房产证公司还是空壳公司。
钱,钱,他需要钱来证明自己。有钱的叶半城才是个人物,没有钱的叶半城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当年四江湖上割芦苇差点让四个丑女人**至死的小杂碎。
银行的钱为什么这么难“买”了?他管银行贷款叫做银行“卖”钱,跑贷款叫做“买”钱。难道是进去的这一年半时间天地变了?人心不贪天下太平了?不会,只要是人就会有贪心,肖天赐不贪吗,每个月近几千的退休工资难道不够用吗?为什么还要做生意建金沙大市场?蒋英夫不贪吗?不贪咋院长让人给撤了?
当然他们贪的可以不是钱,而是如美色、名声和权力这样的东西。肯定是自己没有找到对他们口味的东西,现在应该调整一下思路了!
他约了认识很多年大光银行毛行长一起去“娱乐娱乐”,并在电话中反复强调“只是娱乐,不谈工作”。毛行长终于答应了。两人从高尔夫、餐厅、桑拿房一路玩下来,叶半城终于知道了,自从银行商业化改革后,贷审会制度越来越完善,下级银行行长的贷款权限越来越小。现在要想从银行套出钱来,必须要有银行看好利润前景、有抵押或质押的项目。
所以现在的银行再也不是雪中送炭的“扶贫办”了,而是专门锦上添花的“势利眼”!叶半城一番感叹。毛行长反唇相讥的说银行已经扶贫多年了,除了留下一堆坏账外给银行留下什么?要不是国家硬撑着,银行早破产了。银行只是一个金融服务机构,不是风险投资,不是天使基金,为什么要支持企业发展?特别是你们这种民营企业,借钱时你们特会装孙子,一旦钱到手就换你们做大爷了!
叶半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嘿嘿一笑。他干脆把话挑明了说:“我不找你贷款,你以一个朋友的角度给我参考下,我现在这个公司如何才能从别的银行搞到贷款。”
毛行长很有点以邻为壑的经营思想,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的投资公司名称就不太好贷款,投资就是自己有钱嘛,还要贷款做什么?你们那个破市场做贷款主体太差劲了,但给别的项目做抵押担保还是不错的。哈哈,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你是个玩贷款的老油条了,吃喝玩乐的事可以找我,钱的事别找我啊!”
目送毛行长离去,叶半城微微一笑。心想这天下专才何其多,但象自己这样的天才没几个,多年来他一直是利用这些专才去搞另外的专才,让他们狗咬狗,自己看了热闹最后还白拾了狗肉!这就是商业的真谛,所以那些大学生有什么用,学富五车用什么用?不过是一只只体更肥膘更壮的大狗而已!最终结果不还是让他这个只读过几年书的人驱使?
这个行长的一席话让他有了下一步明确的行动目标:那就是把公司改为一家担保公司。第一步当然还得征得所谓的几个股东的同意,这让他略略有些不快,他向来是独来独往,现在却要和别人商量,尽管是名义上的。
简则仁一听就表示反对,尽管他知道他这个股东实际上只是个名义上的,一年后拿到钱后他最多只有分红的权利,但现在他还是要行驶一下反对的权利。经过最初的激动后,他隐约有些担心,因为多年来以前他与叶半城打交道时一直没玩赢过对方,换句话说自己不是叶半城的对手。现在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以后更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商场上过河拆桥的人多得海了去了,现在叶半城和肖天赐亲近得同穿一条裤子,而以前肖天赐是什么事都来问自己的。
肖天赐对简则仁的反对很是不以为然,不就是公司更个名嘛,用得着大惊小怪?简则仁高声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次更了名,下次就会更股东了。公司还没开始运作,先自倒了招牌算怎么回事?”
两人又干了起来,叶半城和蒋英夫两人看得嘻嘻笑。简则仁干不过肖天赐,加之自己又是少数,只好气鼓鼓的坐了下来,但一定要求在股东会议纪要上写下自己今天的意见,以保留一些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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