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是虎二师,向右是虎三师,向前是虎一师”,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百夫长乌里江用手边指边介绍道。
“我先在我们部落察看,有情况我就去找你”,耶律洪基对着苏越说道,然后又对着众人拜了一下“就此告辞”,说完策马朝着左边的路上奔去。
前行不远,一眼望去,一个望不到边的环形栅栏,用密密扎扎的树木圈成,透过栅栏,依稀看到帐篷的影子,一队队士兵在沿着栅栏外巡逻。这就是虎一师了。
仰头望去,高高的大门两边各有一个高约丈余的木制高台,每个台上有2名手持武器士兵,虎视眈眈地来回观望,大门下部挂着一面用兽皮制成的金狼头旗帜。走近大门,依旧有值班士兵在盘查,确认了身份,每人发一个虎头标识的牌子,才被放行。
穿过大门,一眼望去,一排排整齐的帐篷,前后左右成行。沿行向左,似乎人流熙熙攘攘,除了士兵,还有长相不错的女子从中穿行。“这是士兵驿站”,乌里江指了指左右两排的紧紧相连的十几个帐篷说道。
跟着乌里江走进其中的一个帐篷,早有士兵模样打扮的两个人出来招呼,“四份羊排、四碗鱼汤”,乌里江对着小二叫道。原来这是饭堂,苏越想道。“天冷,来一壶酒吧?”莽熊插言道,“下午有公务,等晚上吧”,乌里江解释着。
吃完午饭,乌里江将苏小慧安排到寓所,准备带着苏越和莽熊去报到。但见苏小慧奔到苏越身旁,猛地朝苏越面颊深情一吻,说道:“我等着你”,随即转身快速离去。惊呆了莽熊和乌里江,“师傅,好魔力”,莽熊回过神来,赞叹道。绝对孟浪,苏越思索着,被挑起的柔情,在心里如浪奔涌。“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首诗又在脑海里翻腾。
继续向前走,出了生活区,帐篷之间是更宽的间隔,不时有一队队士兵在巡逻。折行向右,经过层层盘查询问,终于走到了虎师二道门前。
顺着二道门向里望去,左右两边是两排整齐的帐篷,中间是一条宽宽的大道,直通远处的一个大的帐篷。乌里江被带进门口的一个帐篷,一会儿走了出来,身后是两个虎师百夫长。
“二位,再往前,我就不能进去了,两位虎师的百夫长带你们前去,咱们就此别过“,乌里江说着话,对着苏越和莽熊抱拳施了一礼。
两个百夫长一边走,一边对苏越和莽熊指着近处的几个帐篷,“那是五马战车库,那是七马战车库,那是弓弩库,那是箭阵仓,那是木马库……”,说着带着莽熊和苏越走进了一个七马战车库,一眼望去,一行行、一排排,排列整齐,一些战车上的青铜部件在门口射进光的照耀下,还闪着熠熠的光芒。
走进箭阵仓,但见排列齐整的几十台箭阵车一字排开,每车全展开宽约两丈,高约一丈,密密麻麻的剑弩发射器,“一旦发动,将会万箭齐发,对马队,对士兵方阵都有毁灭性的杀伤力”,一个百夫长介绍道。
怀着好奇心,苏越走到了木马库前,正要进去,但见一个百夫长叫道“两位前辈,时间不早了,快到点卯的时间了,以后再看吧”。
走进大帐,有几十个身着三头鹰头标志制服的军官正站成整齐的两排,正前方正有两个身着三虎头标志的军官在嘟嘟哝哝地训说着什么。“哪位是彻跌温?”一个百夫长问道,看到莽熊点头,那个百夫长又说道:“请跟我来”,说着领着莽熊排到了队列的右边。另一个百夫长对苏越说,“我们朝那边走”,说着绕过这队军官,穿过帐篷,朝后边的一个大帐走去。
走进大帐,依旧是两排站列齐整的卫兵,穿过卫兵队伍,进入第二进,一边一个大的耳房。和也里杨合首领的大帐相似啊,又该进入议事厅了,苏越边走边思索。突见百夫长领着苏越走进了右边的一个耳房。
这个耳房是一个缩小版的议事厅。但见正中是一个宽大的虎皮椅子和桌子,两边各有五个虎皮桌椅,后面的屏风上绣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狼头标志。正中坐着一人,左边坐了二个人,而右边只坐一个人人。
是可汗?苏越朝正中间那人望去,但见那人头带虎皮帽、身穿虎皮披风,威风凛凛,见到苏越进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百夫长走近那人,对着他说,“这就是西部擂台赛胜者苏里也温”,然后对苏越道:“这是虎师右队万夫长切利克金,他负责你们的培训和就职安排”。然后又指了指另外的三个人,“那三人分别是北部擂台赛胜者壶里屯、南部擂台赛胜者扯地跃、东部擂台赛胜者乌苏里腾”。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噪杂的吵闹声传来。
这时外面一个值班的百夫长匆忙走进来,对万夫长切利克金道:“首座,提里勰千夫长要见你”,“他,怎么又来了”,切利克金似乎有些恼怒地道。正说着,但见一个身着三个虎头标志服的军官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老远就叫道:“首座,这都又多长时间了,我的事怎么还没有结果?”。“你看,我正在忙着布置工作,你等一会儿再说吧”,切利克金边说边示意百夫长。“提里勰千夫长,你在那屋等一会儿”,百夫长说着不由分说将提里勰拉向另一个耳房。
“欢迎四位加入我们鹰师队伍”,切利克金终于开讲,“你们将肩负起一统中原,成就我可汗大业的光荣使命”。“目前唐朝初建不久,根基不稳,李渊的几个儿子争权夺利、互相掣肘,内部矛盾异常尖锐,正是我可汗雄图霸业的好时机”,顿了顿,切利克金接着说道:“我可汗铁甲精兵,每次南征势如破竹,目前我们拥兵三十万,是创业以来最强盛的时候,与唐兵相比,强弱之势立现。”说着话,用充满信任的口吻对大家继续说道:“诸位都是我突厥的精英,熊图可汗霸业,正是诸位驰骋疆场、履行使命,也是诸位人生建树的有利时机,望诸位发挥自我专长,快速打造一支能征能战的铁甲兵骑,突厥大业的未来就靠你们去成就”。
顿了顿,切利克金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为了人尽其才,下面我们进行一次技术切磋,胜者将有重用”。说完领着四个人出了军帐,向旁边的另一个帐篷走去,人还未到,早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从那个帐篷中传来。
走进一看,但见正中是一个圆形木质平台,四周由皮椅围成,一群人正在台下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我赌我师父苏里也温胜”苏越一眼看见莽熊在大声的呼叫。
看见万夫长带人进来,大家立时静了下来。此时裁判百夫长上台宣布竞技规则。比赛分三场,东部和西部擂台赛胜者决战一场,南部和北部决战一场,然后胜者再进行一场。圆台上有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大圈,先出圈者败。
首先上场的是北部擂台赛胜者壶里屯和南部擂台赛胜者扯地跃。主持的百夫长介绍完毕,两个人便挥动拳脚,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处。壶里屯个子小,但身轻如燕,腾挪跳跃快捷迅猛,但出拳似乎力度不够;扯地跃个子大,步态雄浑,出拳如电、呼呼生风,似有雷霆之力,但步伐不够灵活。几十招过去,仍难分胜负。但见壶里屯躲过扯地跃的一击之后,迅速转到扯地跃的背后,双掌齐出,向扯地跃的后脖颈击去,“危险”台下的人一阵惊呼,扯地跃猛地身体左移,壶里屯收势不住,双掌扑出圈外。主持的百夫长高声喊道:“南部扯地跃”胜。
第二个出场的是苏越和东部擂台赛胜者乌苏里腾。两个人个头相近,轻功都很好,交起手来,腾、挪、滚、跃,身形左右转换,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三十多招过去了,两个人都和刚入场时一样,面不改色,神态自若,仿佛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秀轻功功夫。“师傅,出手啊”早已忍俊不住的莽熊大声呼叫道。但见苏越突然跃到乌苏里腾的背后双手猛地向乌苏里腾的两胁击去,眼看乌苏里腾被击无疑,但见苏越双手比划了一下,迅疾收手,后退几步,站在圈的边缘,悠闲地看着乌苏里腾。轻看自己,此时,早被激怒的乌苏里腾猛地发力向苏越击去,“星转斗移”,苏越轻轻一闪,眼看着乌苏里腾要出界,但见他猛地扎身,稳稳站住,迅捷回手反击。“东部神鹰”名不虚传,苏越暗赞道。
因纠缠时间太长,主持的百夫长开始了一个时辰的倒计时读秒时间。20、19......,浑不在意的苏越,干脆站在那里等着读秒的平局出现,乌苏里腾似乎忍不住,看着苏越愣神,左右拳先后出击,苏越躲过左拳,但见右拳又来,干脆不动。“师傅,快躲啊”一旁的莽熊焦急地喊道,看来乌苏里腾击中无疑,但见苏越猛地收腹,将击在胸脯上的拳向前一带,自己则快速左移,乌苏里腾收势不住,扑出圈外,“...9、8、7,苏里也温胜”,裁判百夫长高声叫道。众人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第三场是东西对南北,即由东西部的胜者苏里也温对阵南北部的胜者扯地跃。俩个人一个以轻功见长,一个以硬气功见长,风格迥异,打斗场面也颇为壮观,但见扯地跃拳出如风,虎虎有生气,而苏越左躲右挪,似乎一直处于守势,几十招过去,一个追、一个躲,还没有真正对击,一旁的裁判百夫长吹哨警告苏越,无可奈何间,苏越见扯地跃双掌击来,伸掌猛接,“排山倒海”,一股内力击出,但见扯地跃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才站稳了脚步,早已出了圈外,苏越稳稳地站立不动,“苏里也温胜”裁判百夫长朗声叫道,台下又一次爆发出雷鸣般喝彩声。
一阵掌声过后,万夫长切利克金含笑走上竞技台,“恭贺苏里也温取得最后胜利”,说着将一个硕大的铜牌递了过来,上写着:“踏破南蛮,英武鹰击一师”,“都要向鹰击一师首领学习,助我可汗,熊霸中原”,切利克金对着众人又是一声鼓动。
“我宣布:鹰击一师赞设九个千夫长,由苏里也温任首领;鹰击二师设六个千夫长,由扯地跃任首领;突击一师和突击二师各设四个千夫长,由壶里屯和乌苏里腾任首领。”切利克金朗声宣布完毕,走下竞技台。
此时裁判百夫长由走上台来,对着台下23位千夫长叫道:“下面进行挑选首领环节”。一阵嗡嗡声后,除了极个别的人外,几乎是一边倒地报名鹰击一师。这可难坏了苏越,比武吧,时间太长,干脆抓阄吧,苏越最后决定道。
很快抓阄的纸片准备齐备,裁判百夫长让19个报名鹰击一师的千夫长抓阄,苏越伸手从中拿出一个递给眼巴眼望的莽熊,说道:“师傅替你挑一个”,莽熊背着人来打开一看,什么也没写。这时,先后有八位惊喜地叫道我挑中了,另几个没有挑中的则垂头丧气,“第九个”裁判百夫长大声叫喊着,苏越猛一示意莽熊。但见最边上的莽熊也大声叫道:“我也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