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一方法,四个鹰师的千夫长很快确定下来,苏越看了一下裁判百夫长递过来的介绍,鹰击一师的9个千夫长分别是第一千夫长:北国莽熊彻跌温。第二千夫长:南天一剑切里思。第三千夫长:地煞虎钡加兰。“地煞虎,这不是和莽熊比过擂的那个吗,苏越暗衬道。第四千夫长:循地狼奎也松,这个应该也是西部擂台赛过来的,苏越感到有些耳熟。第五千夫长:南天赤兔泰空钡。第六千夫长:大漠铁鹰狸行思。第七千夫长:猩拳王彻跌松。这个还跟莽熊一家呢,苏越微笑着思索道。第八千夫长:东海豪侠雾眉子。第九千夫长:东山怪狼腾西里。将要组成九千人的队伍,也是只不小的力量,苏越暗地惊喜。
此时,天色将晚,主持百夫长将近两天的操演日程作了安排后,结束了下午的学习。一群人走出竞技帐篷,朝外走去,突见万夫长切利克金正带着提里勰千夫长走出军帐,边走边谈着什么。
苏越回头看到主持的百夫长,悄悄地问道:“下午提里勰千夫长吵的好凶啊”。“哎,他的家属在士兵寓所被三个虎师千夫长奸后致死,已经好些日子了,他是向首座讨说法的”百夫长同情的口吻悠悠地答道。
“这样啊,难怪他那么激动”苏越说着侧脸朝提里勰看了一眼,与正向这边观望的提里勰目光相对,那似曾相识的眼神,苏越猛然一惊,难道是他?苏越思衬着,娜塔莎和叶捷琳娜的身影突然又在眼前闪烁。“师傅,咱去哪里啊?”莽熊跟了过来,“你到寓所招呼好慧姑娘,我还有一个事”,苏越压低声音说道。
在二道门外,苏越看到提里勰与万夫长切利克金分手后,一个人朝前走去。苏越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提里勰千夫长,幸会”苏越朗声叫道,“咱认识吗?”提里勰回头看了一眼苏越,警觉地问道。“嗷,我是新来这里集中培训的,我叫苏里也温,刚才听虎师百夫长说到了你的事,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一会儿咱喝一壶去?”苏越诚挚地邀请道。
提里勰犹豫了一下,看看苏越,又坚定地答道,“好,喝一壶”。
走进一个士兵寓所,苏越亮了一下手持的虎牌,说了声:“来两个菜,热一壶酒”,一个士兵模样的走过来,说道:“上边要求,不备酒,你们要喝,要自备”。苏越拍了拍口袋,“拿酒,我买”。但见那个炊事兵轻声喊道:“请来这里”,走进了一个隔开的小单间。也要躲避上边检查啊,苏越暗暗笑道。
三杯酒下肚,两个人话多了起来。“苏首领是哪里人啊”提里勰问道,“嗷,你是问我在那个部落啊”,苏越快速转动脑筋,想起来刚刚归附的那个孑然部落,马上说道“孑然部落,你知道吗?”,“刚归属可汗的那个部落啊,我还去那里带回了多个......”似乎是觉得说漏了嘴,提里勰改口接着说道:”多匹战马呢,你们那里的马都是上好品种”。
一壶酒一会儿就见了底,苏越探出头来,向炊事兵示意再来两壶酒。“苏首领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提里勰半开玩笑地问道,“女人,没有研究过”,苏越谦恭地答道,“您知道,一心不能二用,只顾着研习武功,把女人的事都耽搁了,千夫长对女人有独特研究?”苏越追问道。“哪里是我研究,我只是帮助可汗参谋参谋”,提里勰谦卑地回答。“帮助可汗参谋,怎么帮助?”苏越乘势又问道。“也没什么”,提里勰似乎觉得话说得不妥,反问道:“苏首领对女人感兴趣?”
又添了两壶酒,苏越似表露出不谙世事的神态,悠悠地回答道:“实不相瞒,兄弟我都过了二十了,还没接触过女人呢,兄长可否引见一二?”,“这个容易,包在我身上”,提里勰胸有成竹地答道,“我一定帮你选一个如意美眉”提里勰又补充道。
“感谢兄长关怀,小弟再敬你一杯”,说着斟满两大杯,碰了一下,举起来一饮而尽,看到苏越豪爽,提里勰也端起一大杯豪饮而进。
“兄弟我初来乍到,愿为可汗、为突厥振兴大业竭尽全力,也请兄长适时向可汗举荐一二”,苏越不失时机地巴结道。“好说,不过要进入可汗核心层,除了衷心外,还要有战功,这衷心吗我可以替你去表白,这战功吗得靠你自己去建”,提里勰提醒道。
“现在其实就有一件”,提里勰若有所思地说道。“什么立功机会?”苏越兴致盎然地追问道。“西南山山寇,劫掠我可汗人员和财物,可汗派虎师中队七个千夫长联队前去剿讨,由中队首座铁午绳率领,结果损兵折将数百人,一个山寇都没找到,可汗大发雷霆,差点撤了铁午绳万夫长的职务”。歇了口气,提里勰接着说道:“若吾弟您能剿灭山寇,定是大功一件,升任中队首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苏越想起西南山神枪将忽也平劫掠苏小慧之事,感到难度不大,便朗声答道:“弟愿听驱驰,定当不辱使命,请吾兄前去应承”。“吾弟如此豪爽慷慨,兄自当苛尽绵力,只是目前你还在集训阶段,不宜出征,我看等你到驻地安顿好鹰师操练之事以后再说,可好?”提里勰告诫道。
“吾兄如此为弟操劳,弟有一事相禀,不知可否?”,苏越谦恭地说道。“吾弟请讲”,提里勰慨然答道。
“你我如此相惬,结为兄弟可好?”苏越恭谨地提议道。
“弟如此说,甚合我心,我今年二十又七,痴长吾弟六岁,就惭作兄长了”,提里勰也谦虚地答道。
“吾兄在上,受小弟一拜”苏越说着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提里勰马上起身扶住苏越,口中说道:“折煞为兄了”。
“如此,为兄带你去见识一下风月,可好?提里勰两眼放光地说道。”什么风月?“苏越强装着不明就里,疑惑地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提里勰故作深沉地说道。两个人站起身来,苏越抢先结了酒账,一起向帐外走去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提到风月,一首诗早在苏越脑海里翻涌,激起了苏越更大的好奇。跟着千夫长提里勰,穿过几座士兵公寓,已到了大门口,早有几个致敬的士兵频频施礼,两个人只是微微还礼,出了大门向右拐去。
栅栏外,满眼仍是白的雪光,不时有巡逻的队伍驻足询问,敬礼、还礼。走了半个多时辰,早见不远处的路左边,有红色的灯笼悬挂,在洁白的天地间,闪闪烁烁,显得分外醒目。“前面的就是了”提里勰若有所思地对苏越说道。
走近看,屹立在军营对面是一个栅栏围起的院落,约有十几栋二层木质小楼,大门两边吊了两个红红的灯笼,门的正上方似乎是用兽皮绣成的舞妓的画像,在灯笼红光的照射下,仍可见画师勾列出的丰满身材和妖娆舞姿,勾起人们无限遐思。这里不是军营,但站岗巡逻的士兵却比军营外还多,苏越本想询问原因,但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来,提里勰回头看看苏越,看到肩上闪亮的鹰师牌子,似有所悟地说道“把肩牌摘下来,放口袋里”,这里也要注意影响,真是貌是心非啊,苏越思索道。
“首领好,请指示”但见门口的一个值班百夫长向提里勰深深一礼。“我有个重要客人需要安排一下”,“那我就去交代,不用登记造册”,那个百夫长说完扭头走进院里。看到一个千夫长在此就如此受重视,苏越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提里勰。走进门,见左右没人,提里勰才回应道“我们第四千夫长团队其实主要是干这个工作的,五个百夫长营队轮流管理这个院,另五个百夫长营就是从各地搜罗美女,除了一小部分供给可汗、万夫长外,其他的都在这里了”,苏越一阵惊喜、也一阵悲凉,惊喜地是娜塔莎和叶捷琳娜有了着落,悲凉的是她们入了虎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兄弟在想什么”,见苏越一时沉思,提里勰开口问道。“没、没什么”苏越一时语塞,“我怎么听说还要登记造册”,苏越很快地转了话题。
“因为军人人数太多,这里实行配给制,一般来说,千夫长以上的官员每周接待一次,百夫长每月接待一次,厢查每季度接待一次,士兵一般不予接待,除非有特别的军功才会被奖励一枚红楼牌”,提里勰款款而谈,仿佛在跟他们首座汇报工作,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今天兄弟你来就是一个例外”。
正说话间,但见那个百夫长已走道苏越跟前,敬了一礼说道:“请问长官有何要求?”,苏越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嗫嚅了好一会,“这样,你去挑一挑,找个中意的,是这个楼还是去所有的楼”,百夫长言之凿凿地说道,“我,我这个人挑剔的很,我想去所有的楼看看,找个中意的”,苏越强装风月老手的姿态,“好,你稍等”。看着那个百夫长晃了晃手中的十几个色泽不一的牌子,转身离去。
一会儿,那个百夫长手持一枚小的多的金黄的牌子走了过来,交给了苏越,说了声“长官,您请便”,转身离去。苏越看了看手中这个纯金打制的牌子,一个半luo美女被刻制在上,发出灼人的金光,难道这个牌子是个万能金牌。
苏越转身走进第一个楼,但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一个突厥妇女扭动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满脸堆笑,说道“长官,您有何要求?”,苏越用手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金牌,“没想到长官还是一个风月老手呢”,这个管事看了一眼苏越,回头又喊道“姑娘们快出来,有贵客临门”,但见不一会儿,一楼大部分门口都有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站在门口,苏越望了一眼走过去,但见有蓝眼睛的金发姑娘,更多的是黑眼珠的黑发姑娘,那勾魂的眼神,扭摆的身体真令苏越一阵脸红心跳,真的是:“美人媚眼带娇羞,扭动蛮腰几时休,生恋红尘萦香袖,活在尘间总风流”。
走到一楼尽头,看着三个紧闭的门,苏越问了一声,“那三间屋里没人”,“长官,那三间屋里早有人了”,那一间是蹦蹦脆姑娘,来的是她的老顾客,这一间是红红香姑娘也是老顾客了,最后这一间是卞卞响姑娘倒是个新顾客,“卞卞响来多久了”苏越问道,“有半年了吧”那女管事问有所答地说道。看来着都不是,苏越自思道。
上了二楼,仍有五六个房间紧闭,苏越一一询问,前面四个都被一一排除,说到最后的两个房子,女管事双眼乜斜了一眼苏越,说道:“那俩是新来的,还不开窍,长官要想见,那、那...”,看到女管事的神色,苏越似乎明白了一些,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突厥币,塞给了女管事。
走到门口,苏越一颗心咚咚直跳,一种激越、一种情愫在心底陡生。看到女管事开了门,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但见正有一个姑娘面里而坐,黑发披肩,那神态,像极了叶捷琳娜,“叶捷琳娜”苏越叫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肩。
但见那姑娘猛地挣脱,转过脸来,“你,你是”,“我是你苏哥哥啊”,苏越激动地语无伦次地答道。“苏哥哥、苏哥哥?”那姑娘疑惑地重复说道。苏越扳过肩来,一看“啊!”“对不住姑娘,我认错人了”,苏越马上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但见那姑娘泪光点点,灿然一笑,真是笑中含泪,泪中有笑,真的是:“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三千柳絮空自舞,一抹浅笑湿春秋”,忍不住的苏越也泪眼摩挲。随即苏越将自己妹妹丢失,遍地找寻的经过,向那姑娘简短复述一遍。
“姑娘,你怎么来的这里?”苏越疑惑地问道,不问则已,一经问来,但见那姑娘突然泪如泉涌。细听之下,方才明白。原来姑娘名叫江小菡,家住陇北伍河子县城北五里大江村,父亲是远近有名的财主江万天,自己和丫鬟一起偷偷去赶庙会的路上被突厥兵劫掠,因誓死不从突厥赏赐给一名百夫长做妾,才被送来官妓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望着泪眼迷离、六神无主的江小涵,苏越感慨万端,但又无可奈何,想着要找的娜塔莎和叶捷琳娜,起身就要离去。但见江小涵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苏越,说道:“苏哥哥,既然我已无法保全,还是给你吧”,说着突然就褪掉了上身的虎皮小袄,苏越回过头,看到红色的汗巾下裹着的玉体轮廓,浑身不觉一震,但迅疾稳住了神,伸手将棉袄给江小涵披上,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给你出个注意,或可躲过一时”。
看到江小菡点头,苏越磨动扳指,轻念咒语,然后在江小菡的脸上,手臂上印上了几个红印,一会儿那几个红印就扩展成几个红点,大眼一看与hua柳无异。“这样就不怕再有人来纠缠了”,苏越提醒道。临行,苏越坚定地说:“请一定要珍重生命,少则10天,多则1月,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不管苏哥哥能不能救我出去,我都感激一生,若真有出去的一天,妹子我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恩公”,江小菡说着一跪到地。
“苏哥哥,隔壁的那个叫魏勤,是天山北麓的人,你也救救她吧”,江小菡说着走过去敲开了隔壁的门,如此这般的一会儿嘀咕,苏越比葫芦画瓢,几个红点出现在魏勤的脸上、胳膊上。
苏越怀着复杂的心情向第二栋楼走去......,
从人定到夜半,近4个时辰苏越走遍了所有的十八栋木楼,为洁身自好的四十二名中原女子的脸上、四肢上点了红点,但始终没有见到娜塔莎和叶捷琳娜的影子,苏越深感失望。
脚步沉重地走回第一栋楼的时候,早已没有了来时的好奇,“长官,真英雄也”,值班的百夫长见到苏越,恭维地说道。“提里勰老兄呢?”苏越一边交回金牌一边问道。“首领啊,他等不到你,已经在楼上睡下了”,值班百夫长答道。“那你明天告诉他,我回驻地了”,苏越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