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了以后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五点了,他们迎来了入住心动小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做晚饭。
罗宾主动说道:“我刚刚去厨房看了一眼,冰箱里的菜还挺齐全的,今天暂时不用采购了。”
“厨房的空间比较小,应该只能容纳两三个人。”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一对嘉宾出一个人进厨房做菜。
楚星洲和罗宾立刻自觉地站起来,系上围裙往厨房里走了。眼看着其他两对情侣都是男方主动去做饭,陆修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他就被许春秋给摁回去了。
许春秋看到他跃跃欲试地打算进厨房,表情有些惊恐:“你干嘛啊?”
陆修一本正经:“做饭啊。”
许春秋:“……我去吧,你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待着。”
她动作麻利地系上最后一件围裙,推门进了厨房。
陆修讪讪地坐回了沙发上,和其余的两个姑娘面面相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决定先提着箱子上楼归置归置东西,于是火速逃离了尴尬现场。
厨房里的两位男士看到许春秋这一对进来的居然是女方,表情上都有点意外。
罗宾忍不住好奇地道:“陆总忍心让你进厨房?”
许春秋单手把头发从围裙带里拨出来,一边打开冰箱一边说:“他不会做饭嘛。”
楚星洲摸摸鼻子道:“其实我也不大会,也就下个面做个汤的还凑合。”
罗宾在料理台上看了看,有些丧气地道:“我不太会做中餐,通心粉和炸鱼薯条比较擅长,再难一些的就不会了,顶多拌个蔬菜沙拉。”
眼看着其他两个逞强进厨房的都是半吊子,许春秋利落地挽起袖子:“没事,我来做吧,你们帮忙打个下手。”
罗宾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让女孩子做菜,万一切伤了手指,或者被油溅到了怎么办?”
许春秋从冰箱里拿出来几个西红柿,用水果刀熟稔地在表皮上划了个十字,末了还玩似的耍了个刀花:“没事,熟能生巧就好了。”
楚星洲立刻主动帮忙洗起了菜,罗宾把冷冻柜里的肉取出来解冻。
“楚老师,这个藕片别切得太小。”许春秋转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和罗老师一样,把冰箱里的排骨化一下,我来切藕片吧。”
许春秋还保持着见人就叫“老师”的习惯,听上去既礼貌又有距离感。楚星洲是娱乐圈里的人没觉得有什么,罗宾从小接受的是西式的教育,听在耳朵里总觉得别扭。
“咱们就别老师老师的叫了,听起来怪怪的,要不就直呼名字吧。”
许春秋从善如流地点头说好:“那罗宾哥,帮忙把土豆削一下。”
罗宾把削好的土豆盛在盘子里给她,许春秋刀工熟练地剁着土豆丝,开火倒油下锅一气呵成。
厨房里的三个人分工合作相当协调,弹幕里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许春秋做饭吗,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吗,我好像又看到了几年前她在《归园田居》一带三的骚操作。”
“她也太卑微了吧,别的两组都是男生进厨房,就她一个姑娘。”
“感觉陆总在这个环节有点减分诶。”
“可是他也主动站起来了啊,没看他是被许春秋给摁回去的吗,应该是不会做饭吧,要不然进了厨房也是添乱。”
“陆总连饭都不会做,许春秋天天洗手羹汤地给他做饭吗?”
“想什么呢,有钱人家不会做饭自然有保姆给做啊!”
“挺好的挺好的,没看到另外两个男生也都是在逞强吗,楚星洲只会做汤下面,这四舍五入不就是不会做菜吗?”
“逞强也是表了个态度啊,人家那是舍不得女朋友受苦。”
“要是陆修进了厨房,这仨大老爷们儿今天晚饭估计就得干瞪眼!”
“做饭怎么就卑微了,无论是情侣之间还是夫妻之间,家务不都是谁擅长就多做一点吗,分得那么开做什么?”
“……”
与此同时,陆家的客厅。
沈琼瑶女士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怦然心动》的直播投影到电视上看着。
当她看到陆修要主动站起来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吓得瓜子皮都吐了出来,一口唾沫呛得咳嗽个不停。
陆宗儒走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怎么了这是。”
沈琼瑶指着电视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他俩最近去录的那个综艺吗,怎么了?”
沈琼瑶女士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脸惊恐:“你儿子要进厨房了。”
“什么?”
陆宗儒立刻端正了神色,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来看向电视屏幕,仿佛在看什么正在跳动着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当他们看到最后的那件围裙最终落到了许春秋的头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琼瑶女士拍着胸口一阵后怕:“还好还好。”
她低头又握了一把瓜子在手里“喀啦喀啦”地磕着,继续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
晚饭上了桌,主要都是许春秋做的,凉拌藕片、西红柿炒鸡蛋、清蒸鱼、土豆烧牛肉、红烧排骨,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荤素搭配、色泽漂亮。
楚星洲还烧了个汤,罗宾正拿着一大把筷子躬身在餐厅摆餐具。
“开饭啦。”
椰子一落座就赞不绝口,网络写手文采斐然,一边吃着一边还堵不上嘴,接连不断地吹着彩虹屁:“天哪许春秋你也太会做饭了吧,简直就是中华小当家转世啊,谁娶了你简直赚大发了。”
她整个人都被许春秋的那盘西红柿炒鸡蛋俘获了,消灭掉了小半碗米饭了以后,她便伸手去够汤碗里的勺子。
楚星洲留意到了以后,长臂一伸替她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
椰子美滋滋地啜了两口,然后吐了吐舌头说:“这汤肯定不是许春秋做的。”
“你怎么知道?”
她拿起杯子猛灌水:“因为咸了。”
楚星洲轻轻“嗯”了一声:“我做的。”
“我知道啊。”
她虽然嘴上嫌弃着,可是那碗做咸了的紫菜蛋花汤就数她喝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