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椰子相比,苏之幸吃得就太少了,一口就抿一小点,含在嘴里恨不得要嚼个三五十下才肯下咽。
女艺人对身材管理的要求相当严苛,她才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幸幸,你吃啊,怎么突然不吃了?”
罗宾给她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
苏之幸苦着脸摇头:“减肥……”
“都这么瘦了减什么肥啊,来来来再来一口,多吃点。”
她这才微微张口,就着罗宾的筷子又啃了一小块肉。
然而到了许春秋这里……
许春秋正左一口排骨右一口牛肉的吃得正香,胃口好得简直不像是个女艺人。她是死吃不胖的那种类型,仗着优越的基础代谢率再怎么胡吃海塞也不会发胖太多。
正当她伸筷子再一次夹向盘子里的红烧排骨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夹起来就在中途被陆修的筷子截住了。
“行了,今天的红烧排骨就到此为止了。”
陆修自从开饭了以后眼睛就没有从许春秋的脸上移开过,恨不得连她夹了几筷子菜,每一筷子夹得都是什么都一清二楚。
红烧排骨又油又腻,高糖高盐,毫无疑问地上了家庭医生给开出的黑名单,排名仅次于她最喜欢的各种垃圾油炸食品。
许春秋扁一扁嘴,微微埋下头:“可是这是我做的诶……”
我自己做的还不让我吃。
陆修抬手夹了一筷子青绿青绿的菜叶子放在她的碗里:“这个也是你做的,多吃蔬菜。”
许春秋可怜兮兮地抬起眼帘看他一眼,然后鼓着腮帮子兔子似的低头啃了起来。
“楚椰真的甜到我了,哥哥做的汤再咸也要喝干净哈哈哈哈!”
“罗宾也太宠了吧,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不过苏之幸以前采访的时候好像确实说过自己是易胖体质,为了控制体重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吃晚饭的。”
“她就吃那么一点,也太不给许春秋面子了吧,人家辛辛苦苦做那么久的。”
“女艺人控制体型不容易,体谅一下吧。”
“哈哈哈哈这么一对比陆总这是什么直男操作,人家自己做的还不让多吃,能不能和罗宾学学?”
“不是吧不是吧,这就是所谓的‘霸道总裁’吗,许春秋都瘦成那样了,多吃一口肉都要管,这控制欲也太强了吧?”
“感觉陆许这一对双方在感情里的地位极度不匹配,心疼一波许春秋。”
“楼上两个有毒吧,陆总那么有钱,难道还差她两口排骨吗,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啊。”
“我觉得陆总这才是为许春秋好吧,她毕竟是个女艺人,大晚上的吃这么油腻多容易发胖啊,对身体也不好。罗宾给苏之幸疯狂夹菜,看上去宠是宠了,回头苏之幸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在健身房里才能把这一顿的热量消耗下去。”
“胖又不是一顿就能吃出来的,多吃一口至于吗……”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吃完饭以后陆总一个人默默地去厨房把碗洗了,这么一看还是个好男人嘛。”
“是不是好男人不重要,就陆总这个软硬件条件,有的是小姑娘愿意倒贴……”
“……”
眼看着陆修进厨房去了,另外两个没有参与做饭的姑娘也跟着主动帮忙洗碗。
陆修挽起袖子说:“没事,洗碗要不了那么多人。”
“反正还有好几天呢,我们从明天开始轮换着来就好了。”
他才刚刚把袖口挽起来露出手腕,椰子立刻就捂着嘴道:“那个是许春秋的吧!”
陆修的视线触及到手腕上的兔子发圈,目光一下子变得柔软,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没想到陆总表面看上去西装革履的,纯手工定制的衬衫下面居然戴着许春秋的小皮筋,这是什么高中生一样的青涩爱情,椰子一下子被戳中了萌点,当场就想要打开手机备忘录把这个点记下来,留着以后写的时候用。
“行,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椰子推着苏之幸往出走,客厅里五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气氛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凝滞。
罗宾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试图缓和气氛:“要不打开电视看看吧。”
电视上放起了正式录制之前他们分别进行的单独采访,许春秋之前一直忙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预告片的成片。
工作人员的画外音对他们问的问题大多大同小异,有了共同的话题,他们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谈了起来。
“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
电视屏幕里的椰子涨红了脸:“在游乐场的摩天轮里,就像我里写的那样。”
“那本的男主原型就是他。”
楚星洲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段视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椰子,喉咙滑动了一下,看得椰子整个人面红耳赤,简直像是要被蒸熟了一样。
罗宾和苏之幸打着趣儿起哄了几句,只见屏幕上的画面一转,轮到了许春秋和陆修。
与此同时,陆修洗好了碗,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赶上电视屏幕里工作人员正在问:“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
其他两对嘉宾都被问到过同样的问题,后期在处理这段素材的时候一般都是挑了其中一方的回答剪进去,毕竟差不多的答案没有必要重复播放两次。
谁知画外音问完了以后,屏幕里的画面被一左一右地切成了两部分。
“在医院的病房里。”
“电影院。”
……这可太尴尬了。
陆修的脸有点黑。
许春秋心虚地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坐在她旁边的椰子当即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用小气音悄咪咪地和她说道:“你先溜,我给你打掩护。”
“不好意思我想用一下洗手间……”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二楼跑,“啪”的一声把自己关进了洗手间里。
陆修低头把许春秋的鞋子捡起来,扶额叹了一口气:“又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