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问道:“什么?”
稚初道:“我要的东西,你可别给我搞砸了还有让你办的事……”
第二日晌午刚过,稚初提着食盒出了门,只带了一个宫女。
今日稚初的宫内很奇怪,除了稚初以外,还有几个人,也不见了。
楚和笙来的时候,并未看见稚初,便像佩儿询问道:“初儿去哪儿了?”
佩儿笑着答道:“娘娘见雪停了,天气好的紧,就让人配着她上御花园里走走去了,娘娘知道皇上要来,就让佩儿在这里候着,娘娘很快就回来。”
楚和笙宠溺道:“这病才刚好,她便这么贪玩。”
佩儿道:“娘娘呀,总是长不大呢。娘娘让奴婢准备准备了些茶点给皇上,奴婢这就拿来。”
楚和笙点了点头:“去吧。”
佩儿刚走到门外,却被楚和笙叫住:“对了,我记得你们宫里有一个叫福儿的宫女,今日怎么没见到她?”
佩儿思索了一下笑道:“皇上还真是好记性,福儿办事妥帖,娘娘带着福儿一同去御花园了。”
楚和笙了然道:“原来是这样,你先下去吧。”
佩儿道:“诺。”
佩儿一边朝外走,心中一边赞道:“娘娘果然没猜错,福儿,便是当初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福儿站在稚初身旁轻声问道:“娘娘,皇后娘娘请咱们过去,真的不用跟皇上说一声吗?”
稚初道:“不用了,咱们过去看看就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要劳烦皇上,你说是不是。”
福儿有些犹豫,最终道:“娘娘说的事。”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大雪,整个宫中皆是苍白一片,红墙黛瓦配上这雪白,让这宫中多了一份宁静。
两侧是正在打扫的宫人,见到稚初,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朝稚初行礼。
“你知道吗?今年这雪,下的跟四年前的一模一样,我还记得,我刚入宫的那年,也是像这样下了一场大雪,宫里四处都白茫茫的,好看极了。”稚初望着眼前的宫人,对身旁的福儿道。
福儿笑道:“娘娘真是好记性,那年奴婢刚入宫,那时奴婢还是一个小宫女,在这儿道旁扫雪,有幸看得娘娘一眼。奴婢当时就在想,这位娘娘生的可真好看,远远望去就像是从壁画上走下来的仙人一眼,若那一日奴婢走了运,能在娘娘跟前侍奉就好了。没想到竟如愿了。”
稚初转身瞧了她一眼,掩唇笑道:“我原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油嘴滑舌。”
福儿打了胆子,笑着道:“娘娘冤枉,奴婢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稚初转回了身,轻叹了一句:“你跟着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福儿没有听清,问道:“娘娘,您说什么?”
稚初轻轻一笑:“没什么,快些走吧,晚了到时候皇上回来了,可就赶不及了。”
福儿应声道:“娘娘说的是。”
说着二人加快了脚步,朝柳半夏宫中前去。
今日晌午刚过,稚初宫里便传来消息,皇后要召见稚初,稚初没有理会那传话的宫女,那宫女稚初认得,是那天跟在柳半夏身后的面生的宫女,索性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那宫女又催促了一遍:“娘娘,皇后娘娘请娘娘现在移步毓灵宫。”
“啪”
一双筷子朝那宫女飞了过去,那宫女来不及躲闪,被稚初砸了个正着。
宫女生气的捏紧了拳头,声音颤抖着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娘娘叫你现在就……”
“娘娘,小莫子来送药了。”屋外传来婢子通报。
稚初看了一眼佩儿,示意佩儿去开门。
莫小白进屋之中,稚初一边用汤匙喝着汤,一边道:“你来的正好,来把她捆了,扔柜子里。”
那宫女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小白:“你!”敢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莫小白捂上了。
稚初头也不抬道:“千万不能让她发出一点声音,有一点声音我拿你试问。”
莫小白咧嘴一笑:“得嘞。”
莫小白一边拿着一旁的抹布往那宫女的嘴里塞,一边和佩儿一起,把她的手牢牢的捆了起来。
那宫女挣扎的厉害,莫小白抄起身旁的花瓶准备将她砸晕,稚初却出手制止道:“慢着,别用那个,我要活的。”
说着稚初先拿手绢擦了擦嘴,接着站起了身,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一边在宫女的眼前晃:“我先给你说清楚了,我这瓶子里装的药,全天底下只有我才有解药。”
说着稚初把瓶子放在那宫女的面前,宫女憋住气不去闻,稚初看着一旁的佩儿道:“去挠她。”
佩儿伸出双手,放在那宫女的腋下,挠了几下,那宫女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她便瘫软在地上,倒地不起。
她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看着稚初,嘴里似乎想发出声音。
稚初蹲了下身,拍了拍那宫女的脸,笑着道:“你别挣扎了,越挣扎你会越难受,乖乖躺着吧。要是表现的好我会酌情考虑给你解药,若是表现的不好……那……你可别怪我就让你这个样子,直接丢到猪圈去。”
稚初说到最后,那宫女拼命的摇头。
稚初站起了身,斜瞥了她一眼:“怕就对了,不想受苦就安生在这里给我待着。”
稚初一边由佩儿服侍着将披风穿上,一边对佩儿跟莫小白吩咐道:“你们把她抬到柜子里,剩下的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稚初刚走出了门,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她身子从门外倒着探了进来,仰着看着莫小白:“还有一个人,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莫小白拍了拍胸脯:“都办好了,娘娘放心吧。”
稚初赞许一笑,走出了屋外。
进到毓秀宫,整个宫中没什么侍奉的宫女,炭火烧的比稚初宫里还足了些,看来柳半夏还是十分在意这个孩子的。
稚初走到殿中,笑盈盈的看着柳半夏行了一礼:“稚初参见皇后娘娘。”
话语间,一股浓烈的香气,朝柳半夏铺面而来,许是怀了身子的缘故,柳半夏被这香味儿熏的连忙敲着兰花指掩上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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