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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誓断恩情(1 / 1)

令狐本草哈哈一笑,说道:

“好,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今日就让我药神门掌门令狐本草替你们二位作个见证!”

众人渐渐向后退去,中间留出了足够大的一块空白,供二人比武使用。

两人积聚灵力,场面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只听一人喝道:

“且慢,你们二人不能动手!”

女人的声音,令狐本草见有人阻碍两人比武,不由大怒,向声音来处喝道:

“什么人胡言乱语,找死!”

他目光所及之处,众人如刀劈波浪一般裂开,众人瞧去,就见霁初晴蹲在向天安的尸体一侧,手中拎着针、剌等物。

就听她说道:

“我已详细查探过他的尸体,从表面上来看,他是被人用灵力震断三脉而死,但实际上,他在被杀之前,体内被人下了一种名叫‘寒隐’的毒,中了这种毒之后,不但外貌、性情均有变化,而且三脉弱化,稍遇重击,便会崩断。”

“哦!”张开颜说道:“所以晴姐姐你的意思,向天安是死于下毒人之手,而不是我哥哥喽?”

霁初晴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如果向天安的死因可以分为十成的话,那么张开天最多只能算一成。”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令狐本草气急败坏地说道:

“六师妹,你可看清楚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霁初晴见他责怪,脸色登时变得霎白,一字一字说道:

“掌门师兄若不信,大可过来亲自看看!”

令狐本草“哼”了一声,他不用过来,也知道以霁初晴的药毒水平,判断自然是准确的,他只是气不忿霁初晴为张开天辩解,使之逃脱了死在梵云禅手下的噩运。

他越想越生气,又想到当初在海棠谷,自己要杀张开天时,霁初晴出手为他挡下死劫,难道他们二人竟有私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失望之极,自己处心积虑,最后还是得不到霁初晴的心。

既然如此,不如先除掉张开天这个眼中钉,永绝后患,便说道:

“哼,你对他素怀私情,说谎袒护又有什么奇怪?”

他这一番话说出,当下便引起了更大的议论,霁初晴涨红了脸,举起手掌,说道:

“师兄,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令狐本草说道:

“你若对他不是因私情袒护,可敢在众人面前立下毒誓,若不敢立誓,便证明我所说是真的。”

霁初晴抬起头来,见众人目光都瞧着自己,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若不发个毒誓,只怕难以下台。

她正要举手,忽然瞧见张开天的眼晴正望着自己,他的目光之中,似有某种说不出的意味存在,使她一时之间,似乎有些难以决断。

令狐本草心中更怒,逼问道:

“怎么?下不了决心?”

张开天踏前一步,说道:

“霁姑娘,我知道你心如皓月,只是说出所见实情而已。这个毒誓,不如由我来发如何?”

他不由分说,举起右手,说道:

“我张开天对天发誓,若对霁初晴有非份之情,让我三脉尽碎、七窍流血而死。”

武者以修炼灵力为要,而天、地、灵三脉又是灵力汇聚之处,以三脉立誓,已是武者极限,这一番话说出,众人都耸然动容。

张开天不由闭上了双眼,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这个毒誓一发,今生与霁初晴便是无缘了。

场中静了片刻,张开颜叫道:

“我哥已经发了毒誓,难道你们还要怀疑他吗?”

梵璃梦也说道:

“三哥,既然他二人并无私情,那么霁姑娘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梵云禅点了点头,道:

“不错,以向司主的武功,若非中毒,别人也别想在一时半会之间杀他,可恨的是末日妖教之人,他们竟然敢暗害向司主,来人,我们兵分四路,向四个方向追下,见到妖人,格杀勿论!”

云中瑞急忙说道:

“堂主,此时追击,妖人必已远遁,难以寻找。再加上妖人狡猾,若是追击之人一个不小心,难保不会重蹈向司主覆辙,还请堂主三思。”

梵云禅也知道此时追击不利,刚才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此时说道:“既是如此,云中,将向司主的尸体带回慎武堂,好生安葬,待老太太劫岁寿诞之后,咱们再集中精力、追歼妖教之人。”

众人结伴而回,令狐本草与梵云禅走在最前。

令狐本草问道:

“梵兄,你刚才说因要事耽搁了行程,事办完了没有?”

梵云禅说道:

“实不相瞒,我们所谓的要事,是为了寻找大伯,一起去为老太太贺寿,但到现在,仍然沓无音讯。”

令狐本草面又问道:

“那若一直找不到梵老先生,岂不是会耽误行程?”

梵云禅沉吟片刻,说道:

“五日之内,若无音讯,那我们也就不等了。”

众人浩浩荡荡,回到慎武堂,远远就瞧见门口用竹箭别着一封信。

梵云禅目力极佳,远远瞧见,一挥手,云中瑞奔上前去,取了书信,递回给梵云禅,道:

“堂主,这封信是给你的。”

梵云禅接过书信,瞧着信封上苍劲挺拨的“云禅亲启”四个大字,不由喜道:

“是大伯的字迹!”

此言一出,梵璃梦、张开颜立刻围了上去,张开天本来也想上前,但他刚才险些与梵云禅作生死之搏,此时不便上前,只得驻足观开。

梵云禅打开书信,只见信的开头写道:

“云禅、小梦并小颜:”

梵云禅看到这里,不由侧目瞧了张开颜一眼,本来他对这位所谓“小师妹”的来路还有些怀疑,此时看到大伯信上提到了张开颜,那么她的身份至少是获得大师伯认可的。

幸好刚才没有杀掉张开天,否则以后在大伯面前,只怕要不好交待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不过一瞬,他接着向下看去:

“荒唐!为了寻我,居然以老太太为咒!”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又见梵腾继续写道:

“不过念在你们孝心一片,便免了你们的责罚。请上复老太太,儿子肩负着事关云州存亡的要事,不能克赴老太太劫岁寿诞,请老太太见谅。”

底下的落款,是一片飘逸的云朵。

梵璃梦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大伯不会去参加劫岁寿诞了,我在老太太面前夸下海口,这下要被取笑了。”

张开颜说道:

“至少有了师父这封信,相信老太太也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梵璃梦说道:

“三哥,能否将信给我?”

梵云禅点了点头,将信交给梵璃梦,说道:

“既然大伯已经明确表态,那我们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云中瑞,传令下去,留慎刑司、兵司留守,武司众人随我前去十方亭。”

云中瑞躬身道:

“是,另有一事,还请堂主定夺,慎刑司向司主殒命,慎刑司事务由谁统领?”

梵云禅沉吟片刻,说道:

“我记得向司主手下,有个叫鬼见愁的人?”

鬼见愁急忙奔前两步,跪倒在地,道:

“属下正是鬼见愁。”

“你跟着向司主,有多长时间了?”

“回禀堂主,三年零七个月。”

梵云禅说道:

“你平时就能克尽职守,此番向司主殒命,你神情悲切,又有复仇之举,孝义可嘉……现在我就命你为慎刑司代司主,望你能谨慎用命,管好慎刑司。”

鬼见愁万没想到好事临门,狂喜之下,连连叩头道:

“多谢堂主,多谢堂主!”

梵云禅上前将鬼见愁搀了起来,说道:

“鬼司主,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多用点心呐。”

鬼见愁急忙连声满口答应。

梵云禅抬头瞧了令狐本草与张开天一眼,说道:

“二位有何打算,是否与我同行?”

令狐本草笑道:

“这是自然,否则我又何必大老远的折返回来?”

梵云禅转向张开天,问道:

“你呢?”

张开天未及回答,就听令狐本草说道:

“据我所知,侠尊与云州晨曦并无交情,想来张公子是不会去十方亭了。”

令狐本草处处针对张开天,当然不想张开天同行。

张开天也不想与他们为伍,但前去十方亭是宣传发展侠尊的好机会,方略已定,又岂能错过?

现在面临逼问,要如何回答呢?

逍遥客见他作难,朗声说道:

“老太太慈泽武林,江湖众人无不敬仰,我侠尊自然是要前去贺寿的,至于是否与二位同行,还要请掌门定夺。”

张开天正要找一个借口推托,忽然看到霁初晴站在一边,想起她刚为自己说话,触怒了令狐本草,令狐本草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为了她的安全,就算自己一路上要受到令狐本草等人的挤兑,也是值得的。

便说道:

“我们没去过十方亭,所以还要借梵堂主的光,免得多走弯路。”

梵云禅哈哈一笑,说道:

“张兄客气了,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于是一众人浩浩荡荡,依次前行,梵云禅、令狐本草当仁不让,并排走在最前,他们身后,慎武堂门下个个身穿鲜衣,整整齐齐排成两列,抬着诸多大箱贺礼。

药神门弟子则很松散地走在队伍的中间,弟子们围在小超的周围,有说有笑,倒把两个正式弟子吴梦子、霁初晴抛在后面。

吴梦子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医书,低头走路,并不和别人交谈。

霁初晴低头走路,显得有些消沉。

张开天率侠尊众人走在队伍的最后,他见霁初晴闷闷不乐,有心上前劝慰,但又囿于自己的誓言而无法行动,

逍遥客见状,叹了一口气,吟道:

“春风空扑面,尽觉九冰寒,桃面应不识,相对空无言。”

张开颜说道:

“喂,你这酸溜溜的,说什么呢?”

逍遥客微微一笑,说道:

“心情,妙不可言的心情。”

“哦?”张开颜侧目瞧了牧小柔一眼,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逍遥客见她神色,不由哑然失笑,说道:

“这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想不到有相同心情的人,居然不止一个。”

张开颜说道:

“是啊,照我说,哥你刚才就不应该发那样的毒誓,晴姐姐这么好的人,你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啊!”

张开天沉默不语。

逍遥客说道:

“他也是不想让对方为难,所以主动承担,用情不可谓不深。不过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你似乎都应该向她说一声谢谢。”

张开颜说道:

“不错,何况她这已经是第四次帮助我们了。我看她留在药神门也很危险,不如借此机会请她过来如何?”

第一次是在黑森林,她治好了张开颜的心痛病。

第二次是在海棠谷,她出手挡下了令狐本草的杀招。

第三次是在恋玉庄,她用阴阳调合之法治好了张开身上的内伤。

还有就是这次。

四次相救,用“恩重如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开天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向霁初晴说一声谢谢,踏前两步,叫道:

“霁姑娘,请留步!”

霁初晴顿了一顿,缓缓停下了脚步,问道:

“有事?”

态度冷淡已极。

张开天说道:

“虽然这一声谢谢微不足道,但我还是想向你表达谢意。”

霁初晴抬头瞧了他一眼,说道:

“不用,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张开天沉默了一会,说道:

“你打算继续留在药神门?经过这件事,我怕令狐本草不会再容你。”

霁初晴也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我知道。”

张开天迟疑了一下,说道:“侠尊虽然刚成立不久,条件也十分简陋,但至少这里不会有人对你不利,你若不嫌弃,不如就来侠尊如何?我就算拼尽性命,也会保护你的周全。”

霁初晴心中一动,这算是承诺吗?

但既然已经立下那样的毒誓,为何还要讲这样的话?

霁初晴摇了摇头,说道:

“不了,我已经有了打算,我要回家。”

张开天点了点头,虽然他很想知道霁初晴的家在哪里,但他并没有问,那一道誓言已将他们一切的可能性完全堵绝了。

张开天放缓脚步,回到了队伍。

张开颜问道:

“哥,怎么样?”

张开天摇了摇头,说道:

“她说准备回家。”

“家?”张开颜转向古南风,说道:“古木头,你可知道晴姐姐的家在哪里吗?”

古南风久来沉默,被人突然问到,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她的家族似乎是居住在云州西边的豪强,我记得她当初上山的时候,她的家门送给门上的钱财礼物就拉了满满几大车,我们都羡慕的很呢,但具体是在哪里并不清楚。”

“哦?”张开颜问道:“原来你们药神门拜师学艺,要给师门送东西的呀?”

古南风说道:

“师父也没有明确说要收了东西才教医术,不过是家里人的一点心意罢了。”

“那古木头你又送了些什么呢?”张开颜笑着问道,

古南风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当初上山的时候很可怜,家里很穷,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母亲便将她惟一的银簪送给了师父。”

张开颜问道:

“那你师父收了没有?”

古南风说道:

“师父本来不收,但架不住母亲苦苦哀求,师父便收了下来,母亲放心的走了,师父又将银簪还给了我。”

逍遥客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送一还之间,一个慈母、一个恩师的形象便呼之欲出了。”

古南风说道:

“师父之恩,恩同再造,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离开师门?我想师妹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张开颜说道:

“你们的师父什么都好,就是不该把门主之位传给令狐,算啦,我再去和晴姐姐谈一下,看看事情能不能有转机。”

她奔上前去,和霁初晴交谈起来,过了不多一些,又跑了回来,笑道:

“放心吧,我和她已经说好了,从今天开始,她会和我与小柔住在一起,直到参加完劫岁寿诞为止,哥,这下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开天皱了皱眉,道:

“什么表现?”

张开颜笑道:

“你傻呀,晴姐姐这样的女孩子,错过就没有了。”

张开天低着头,沉默不语。

张开颜接着说道:

“别管那个誓言啦,你那是违心之誓,算不得数的,再说若真有老天爷这么一个人,那他又岂会让我们生活的这么暗无天日?酸书生,你说对不对?”

逍遥客呵呵一笑,说道:

“不错,凡事都不应拘泥一理,随机应变,才是顺势之道。”

张开天的情绪似乎也有所缓解,诸人随着大部队缓缓前行,中午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赶路,到了晚间,来到了云边城。

云边城是连接云中与云南的重镇,自此,云州由多山而山小的丘陵地带进入到了少山而山高的高原地带。

云州晨曦作为云州第一大帮,在云边城这样的重镇自然也有产业,梵云禅领着众人径直来到了云边城最大的客栈“宾至如归”。

掌柜的是一个油头油脸的胖子,见梵云禅到来,奔前两步,长施一礼,笑容可掬地说道:

“哟,云堂主您来啦,小的知道您要来,早早地就把客人清空,把房间腾好,而且还准备好了热水、茶点、果品,就等您大驾光临呢。”

他极尽巴结之能事,但梵云禅却似乎并不领情,“哼”了一声,说道:

“邢胖子,怎么只有你,你们堂主呢,他怎么不来接我?”

邢胖子陪笑道:

“云堂主说笑了,意堂主在云中驻扎,离十方亭不过百里之地,此刻恐怕已在老太太膝下,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他口中的意堂主,便是驻扎云边城的云州晨曦戒兵堂堂主梵意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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