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负手而立的身影明显一僵,略带陌生的声线响起:“咳,不是说让养着身子吗,谁准许王妃私自出来的?”
“来人......”
“算了,要不是我今日硬闯了进来,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萧聿转过头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王妃此话何意?本王已是没有治了你随意进入军事要地之罪,鸳鸯,还不快扶王妃回去!”
鸳鸯进了来要去搀扶苏瑾,被她甩开,呵斥着退了出去。
同时,苏瑾径直朝着萧聿出了手,刹那逼近,萧聿以长袖拂开,有淡淡的香味传来,却好像是怕伤着她,只用了几分力,只是不停闪躲着她的招数,苏瑾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下手更重,虚晃一招,一把匕首已经横在了他的颈上。
萧聿看着项间泛着冷光的匕首,不由得苦笑:“王妃这是何意?”
“这可是碧绡,锋利无比,我若是当下划上一下,估计你的小命就没了,本宫不想杀人,只要你好好配合自是不会为难。”这碧绡原是苏宸睿赠予她防身,没想到今日被她随身带着派上了用场。
“说,萧聿去了哪里?”苏瑾不由得把匕首更逼近了几分,几乎可见血管动脉。
是的,苏瑾几乎可以断定,面前之人绝不可能是真正的萧聿,苏瑾与他交过手,今日一番试探,果然,此‘萧聿’处处让她,如果他真的是萧聿,或许根本不会如此任着她胡来。
再联想到前些日子避而不见,怪不得苏瑾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今日袖口的杜蘅香,让她恍然大悟。
苏瑾幼时因觉得好玩,便偷学了制香之术,对熏香十分敏感,萧聿平日里的衣物总会沾有淡淡的沉水香,而这几日却是说不出的陌生感。
“呵,王妃真是会说笑,本王不是就在这里?”那人看了看仿要刺穿身体的匕首,并不畏惧,反而笑着答她的话。
苏瑾见他居然如此顽固,干脆直接绕到他耳后摸索着,谁知,试了好几次,空的?
她原以为这人定是覆了人皮面具的,只是技艺之高超让她也不得不服,却不想,想要找到揭下现出那人真面目,却是根本没有?
难道她搞错了?不可能,‘萧聿’看着她吃惊的样子,不由轻笑起来。
苏瑾恼羞成怒,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恶狠狠问道:“你是何人,到底说是不说?”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进皮肤,‘萧聿’叫了起来,“哎哎哎,王妃手下留情,小人全招了......”
这还差不多,苏瑾得意瞟了他一眼,“小人是怀王手下的谋士,如今怀王有政务在身,派了我暂代身份。”
“风阳那小子呢?”
‘萧聿’一头黑线,风阳口中,他早有耳闻这位王妃的名声,据说是进了府之后没有一天安生的。
据风阳说,这王妃虽生的美貌,却蛇蝎心肠,进门第一天就杖责碧落,最后被贬到柴房做事,还夺了掌家大权。虽然碧落那丫头仗着王爷平日里的宠爱有些骄纵了,他也不甚喜那丫头,可毕竟也是爷房里的人,按他们来看,根本轮不到这劳什子王妃来教训。
何况,男人总会有生理需求的嘛,宠幸几个下人算得了什么事,王爷方成年建府时,上头赏赐下来几个媵妾,自这王妃进门后也不明不白的病逝了,本来地位不高也就没几个人挂心。
可是,他还听风阳说,这王妃好像成婚前与齐王有什么私情,在宫宴上与二殿下眉来眼去。
他们都是一同死人堆里爬出的兄弟,心知肚明,齐王是爷的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心下便认定了苏瑾是不守妇道之人,更多了几分鄙夷。
可今日一见,果然如风阳所说,实在是手段有些......不过倒是聪明了些,符合传闻中那般美貌便是了,更认为她是传说中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