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这王妃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之前看在王爷的交代份上,他不敢对她出手,现下只能自己被揪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
“好好我说......说,风阳跟着爷一起办事去了。”
苏瑾这才放开了他,将匕首往怀里一放,眉毛一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家王爷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额,属下凌逍,王爷走之前只让属下莫亏待了王妃,旁的,没说什么。”
他真是不解,这种粗鲁又不温柔的女子王爷怎么会忍受得了,居然还让他代为照看,不准为难,听自家主子的话可真是......
哦?萧聿什么话都没留下,那他一定......
苏瑾围着凌逍转了几圈,不怀好意的打量,眼珠转了好几圈,凌逍谨慎地看着她,“你...你你想干嘛?”
轻松一笑,道:“哎凌逍啊,别那么紧张,我问你,怀王当日伤势如何,你又是怎么扮成他还如此天衣无缝的?你这易容术可是连我都自叹弗如!”
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王爷当日伤势不轻却没有致命,再加上情况紧急,我便代了王爷,没想到,我的易容术一向高超,居然被识破了。”
凌逍这话不假,他的易容术不是简单地易容,而是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甚至他扮爷的时候,那位姑娘都没有认出来,王妃居然只凭几个细节就揭穿了他,不得说不佩服。
苏瑾不得不猜想,萧聿暗中应该培养了一批势力,苏家和南宫府都养了暗卫和细作,比如墨笙是明面的家奴细作,暗中的人还不知藏有多少。
凌逍和若溪应该也是这批人中的一份,细想了下,“嗯~凌逍,你该知道的,我被萧聿下了蚀心散,如今怀着身孕,万一有损腹中胎儿,你们应该都担不起吧,所以解药呢?”
凌逍倒是忘了这茬,不过当日爷亲自诊脉,应是无大碍,何况,这蚀心散是爷亲手研制出的,他也不清楚。
只得迎上苏瑾想要杀人的目光,叹了口气,“唉,王妃,这我可真不知道了,大夫诊出孕时,直说无事,而且,蚀心散只有七日一解,根本没有祛除毒性的药。真正破解之法。或许只有王爷知道。”
混蛋,又是同样的答案?苏瑾不得不怀疑,自己又被人耍了。
萧聿从长安到广陵,是提前计划好的,解药也是故意不给,从而想看看她会耍什么手段,只是萧聿没料到她会因为担忧他亲自前往。
跟着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忍受了一个多月的战火和风沙,结果,他再次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她早该想到的,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看来却不值一提,每一次,她做的努力都得不到回应,只是,孩子,是唯一的意外。
也罢,恐怕他得知了自己有了孩子不知是何种表情,呵呵,当日如烟有了身孕,她忘不掉他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
大家都说,做了母亲的人是最幸福的时刻,此时,她却觉得无比沉重,或许,这个孩子...不...该...要。
他们哪里像夫妻,各自有各自的算计,防着彼此,可又互相熟悉,苏瑾甚至对于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人就能分辨出是不是萧聿。
可是他依旧不信她,防着她,不过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呢,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什么埋伏,什么陷害,自己还傻乎乎的跑来前线送死。
苏瑾猜测,苏清远的计谋萧聿一早就识破,他还趁机来了个掩人耳目,唯一没料到的恐怕只有‘暗夜’突然出现的刺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日后,再回想起今日这番事情,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