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连忙端起西景林的酒杯,向前跪爬两小步,“师父,就算徒儿向您赔罪了!”
西景林再冷静也经不起华兴和东桥这一通尊敬赔罪,他接过华兴端来的酒杯。
西景林端着酒杯犹豫着。
华兴一看西景林的神态,不由得哭了,“师父!徒弟怎么会害您呢?”
华兴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酒杯递给西景林,把西景林的酒杯接到自己手里,“师父!我先干为敬!”
华兴说完,一扬脖子,一杯酒一饮而尽。
东桥也痛快地一样脖子,一饮而尽。
西景林觉得这种情势实在不能再推脱了,再说他看到同是一坛子酒,华兴和东桥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自己现在又是用的华兴的酒杯,他想不会有事了,所以他也就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华兴一看西景林喝了,高兴起来,“这才是我的师父!”
华兴一边说,一边再给西景林倒上酒,“师父,这是您最爱吃的九蒸九熏香酥鸡!您害怕人害你,我和东桥先吃试毒!东桥,师兄和你先尝尝!”
说完,华兴和东桥各自狼吞虎咽吃了一块香酥鸡。
华兴看着西景林,“师父!没毒的,您来一块!”
华兴一边说,一边把一只鸡腿递给西景林。
西景林也是人啊,他在监牢里吃不好喝不好,闻到这香酥鸡的味道,他的馋虫再给勾引出来了,但他在徒弟面前可不能失态,他接过鸡腿慢慢地吃着。
华兴又端起酒杯,“来,师父,我和东桥敬您!”
西景林第一杯喝进肚子里,觉得一股热气在体内直窜,千窍百孔都觉得暖和舒畅,他料想不会有毒,又把酒杯端了起来,和华兴、东桥一饮而尽。
三人就这样开始了喝酒吃肉。
渐渐地西景林有了醉意,酒喝在肚子里也觉不出什么味道了。
西景林觉得手脚有点痉挛,他以为是酒起作用了,没在意。
可手脚的拘挛越来越厉害,他看到东桥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华兴一看乐了,“师父,师弟,你们两个酒量不行!看我的!”
华兴说完,自己又一杯酒倒进肚子里。
接着发出一阵笑声,“好酒!”
他抬头看西景林,西景林的嘴角在扭曲,嘴角处流出一丝鲜血。
华兴大惊,再看看东桥,东桥也是一样,嘴角处流出一丝鲜血!
华兴喊道,“师父!师弟,你们怎么了?”
西景林挣扎着,面目狰狞。
东桥勉强说出,“酒里有毒!”
西景林栽倒在地,接着东桥也栽倒在地。
西月高叫一声,“爹!”
华兴呆住了,“师父!你怎么了?”
西景林和东桥相继昏死。
华兴不知所措,他摸一下西景林的脉搏,西景林心脉已经停止了跳动。
华兴又摸一下东桥的脉搏,东桥气息微弱。
西月着急地哭着,“华兴师兄,爹爹和东桥是怎么了?”
华兴忙说,“看样子是中毒了!”
西月问,“那你怎么没事?”
华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董朝和另一个看守赶过来,“好啊!东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华兴急的话不成句,“我不知道!”
董朝说,“我好心好意让你进来看你师父,如今出了人命,连少帮主也被你毒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帮主让我还能有命吗?”
华兴说,“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
董朝说,“那只好把你留下,向帮主交代!”
华兴心想,“我不能留下,我得出去,才能查出是谁下的毒,不然我死是小事,我得戴上毒死师父和东桥的罪名!”
想到这,华兴就想夺路而逃。
董朝和另一个看守连忙摆开架势,拦住华兴。
华兴一着急,也不答话,冲上来就和看守战在一起。
三人拆招换招打在一起,华兴终于找到机会,冲出监牢。
他一路大脑在快速旋转,“到底是谁下的毒,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只有我酒业喝了,肉也吃了,偏偏只有我没有事,师父已经被毒死了!东桥气息微弱?”
华兴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先去问一下卖酒的老板。
西月专注地观察着西景林的肤色,摸摸西景林的脉搏,再摸摸东桥的脉搏,她对看守说,“这是一种极寒之毒,只有赶快找到一种叫南国九炽花的神药,才能解毒!”
看守只好托人去买这种南国九炽花。
于此同时,华兴也想到了南国九炽花。
华兴先找到了南国九炽花,把花带到了监狱。董朝不让华兴进来,华兴只好把南国九炽花交给董朝。
董朝用水给西景林喂药,又给东桥喂了药。
过了好长时间,东桥醒了过来,可西景林没有醒过来。
西月抱着西景林的身体摇晃,“爹爹,你快醒来!”
可西景林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肢体渐渐变得冰冷,已经不能再救治过来了。
西月嚎啕大哭,“爹爹,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吗?”
东桥看着西月伤心的样子,竟然也嚎啕大哭起来。
东桥哭骂道,“华兴,你好歹毒,你问什么要毒死师父?”
一边的董朝说,“少帮主,那还用问吗?西师父死了,你再死了,那世上不就剩下西月姑娘和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