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那伙长话没有说完,一柄尖刀从那个伙长的胸部露了出来,后面一个声音叫道:“那就先送你去见阎王罢。”
张冲喜道:“原来是金公鸡兄弟到了,金兄弟可让哥哥好等。”
一群人冲了进来,正是金公鸡张顺的人,张顺道:“哥哥还没有清理干净,兄弟我早将营中色公子的心腹杀光了,悄悄潜进来,却看到这些小子口中狂言,兄弟我替你料理了他。”
张冲叫道:“披甲标兵,一定会是某家的。”
张顺也笑道:“色公子后营的女人,一定全是小弟的。”
两人相视大笑。
几个色公子的心腹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伙长往地上一跪,叫道:“小的愿意投诚两位大王,做两位大王的先锋。”后面的几个伙长亦跪了下来。
张冲笑道:“我不接受你们的投诚,来人,杀了他们。”
一群人围了上去,那几个伙长也抽刀相抗,张冲张顺的人早有准备,几十人一齐上,不多时,就将几个色公子的伙长都砍倒了,张冲手下的老兄弟叫道:“不要给他们留全尸,俺们要将这几个剁成肉泥喂狗。”一群人上去,对倒在地上的几个伙长刀斧齐下,一个没有死的伙长叫道:“张冲,为何不放过我们。”
张冲笑道:“某家不打算让你们活着,某家要你死,你就要死,哈哈哈……”
张顺是辽东人,原先是辽东的逃兵,见到此幕,高叫道:“好,削他们,削他们,削啊”
一群人将地上几个人都剁成肉泥后,个个脸上都带有兴奋的表情,张冲道:“去,将营中的这个伙长的亲信都砍了。”下面的老兄弟们早就行动了。
张冲道:“好啊,某家一想到色公子的披甲标兵分给某家,某家就兴奋,一想能得到这样的精兵,某家心都烧起来了。”
张顺也笑道:“色公子后宫里几百个美人,都是兄弟我的,咱要当着色公子的面,好好玩他的女人,这个狗日的,竟然敢占这么多女人,难道不知道作为男人,他是犯咱的大忌么,不行,天下只有我,可以占这么多女人,其他人都不行,谁敢占多老子多的女人,就是不将老子放在眼中,老子心里就不舒服。”
两人相视大笑,张冲走到死尸体前,用靴子狠狠踏地上已变作肉泥的几个伙长,敢跟某家顶,我叫你顶嘴,我叫你顶嘴。”张冲一边骂,一边狠狠转动脚下的靴子,脸上肉扭成一团。
张顺道:“哥哥,我先去了,别天一早,就按计划行动,想来那些披甲精兵,明天一定会变作哥哥的人马。”张冲道:“王老头已然答应了,哼,他们逃不出我的手心。”
两人分头行动了。
约在数十里的荆良庄,一大群武林人物也在这这里聚集了,个个都拿着不同的兵器,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跟在各家的师长身后,有的还扛起了大旗,上面写着不同的门派。
张志达跑到刘泽清跟着,谄笑道:“刘少侠,你说这一次事成了,真的能封一个官儿做一做。”
刘泽清笑眯眯道:“当然,当然,我师父与崔大人早已说好了,到时候文职拿不到,便是一个千户的武职是少不了张前辈的。”张志达听到这句话,心满意足,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另一边的觉慧上前道:“刘师侄,你说王应嘉他们带了大趣÷阁的金银,这个消息可靠罢。”刘泽清笑道:“正是如此,据我所知,他们收买各路人马,带了不少金银,而且,这三个魔教长老在朝庭的格赏也不差,王应嘉的人头就值黄金万两。”觉慧顿时痴了,合掌叫道:“南无阿弥陀佛,好、好。”
刘泽清看到张仁令和方家三兄弟正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话,叫道:“张仁令,你把我的铁手拿来了么?”刘泽清的铁手就是他杀人取心的那个铁手套,张仁令抬起头,憨笑道:“师兄放心,我拿来了,师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杀一顿,我好想来一顿饱的。”下面方世经养活的那条狼狗,就是方家老四也在地上狂吠了一声,方世经蹲在地上,轻抚狗头,道:“小宝小宝,今天一定要让你吃好。”刘泽清笑道:“三位兄弟,今天是你们扬名之时了,你们三人格杀连家兄弟,已是江湖上一等的人物了。”方世杰转过头,看了看在一边带着连家堡一干的连正安,道:“什么时候将剩的这个杀了才好。”刘泽清皮笑肉不笑,道:“真的要杀他时,师父一定留给三位动手。”方世明立时谄笑道:“请转告胡掌门,我们四条狗都是胡掌门的老狗,我们比狗还忠心。”刘泽清笑道:“师父都知道,师父都知道,师父上一次还当着我的面说,方家四兄弟用心做事,想必飞黄腾达就在今朝。”三人一狗都露出高兴的神色。
后面一声高叫,“胡掌门来了。”众人便看到胡一达带着罗白支出现在众人身前。胡一达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某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今天魔教三大长老便要从这荆良庄过,我们正道中人,今天正要一举将这三个魔教大魔头全都解决了。”下面哄然叫好,然后各自分派,准备今天的伏击。
一边罗白支道:“薜穿石和易辉马上就到了,东海派物蓬莱派事情也都解决了。”胡一达轻声道:“那个谭明雅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罗白支道:“刘泽明将那个女孩子肚子搞大了。”胡一达笑道:“好、真好,真是我的好徒弟,不过事情完毕之后,还是将她杀了吧。”罗白支低下头,轻声道:“我会通知他的。”
罗白支又道:“你是不是刚刚传信与传玉,现下他成了山东唯一一支能和流民兵进行大战的军队的统领,你看他现下又有了价值,所以你想再好好利用他一下。”
胡一达道:“有这么回事,我几日前派出信使,到了传玉军中,传信与他,并且派了谢易与他见面,今天的事情,不光有我带的这一干武林人物,还有一支人马未到。”
罗白支道:“你是不是传信与武传玉,要他今天带兵前来。”
胡一达道:“什么也瞒不了你,是这样的,我传信与武传玉后,他很激动,我要他带兵来助我,他一口答应了,他说他会带上一千骑兵来助阵,现下就等他。”
罗白支道:“这件事后,你终归应将他收归门下吧。”
胡一达道:“可以,只是掌门大弟子不能让他当了,他的性格让他成不了事。”
罗白支道:“再入门你让他当我的弟子,不要让他和刘泽明他们争了。”
胡一达道:“也行。”
这时从北边突然传来一阵子“轰轰”的声音,无数的马蹄击在地上,发出震天的声音,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出现在众武林人物的面前,众武林人士都惊荒不已,武林人士毕竟是怕朝庭的,胡一达大声对下面的武林人物道:“诸位不用担心,这是小徒武传玉,小徒认祖归宗之心切,胡某已然允许他重归巴山派门下了。”
来的正是武传玉,还有张率教的义子张承禄,张承禄带了一千多骑兵,这一次,武传玉收到胡一达的信,看到自己有机会得归于胡一达门下后,心中激动,当即说动了张率教,张率教便分出差不多一半的骑兵,与武传玉带来,准备劫杀王应嘉一伙人。
下面的正道人物看到这些骑兵果然没有冲过来,只是派了人和巴山派一干人接洽,想到有朝庭相助,心中更加安定,正道人士们在各自在师长的带领导下占据各个地点,开始了布置,胡一达轻声道:“这一件事情完毕之后,我成立正道联盟的事情,想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了。”
七月初九,雾,十步不可见人,旗杆上的大旗亦不扬。
城外一声炮响,本来驻在城外的三千多的教民军哄然向肥城西门冲过来,他们的白袍在白雾中,倒是看不清有多少人。
张冲回头一看,自家的手下手上都将白布缠在头上,张冲大叫道:“顺天应人,兄弟们,打开城门啊。”
张冲手下的兄弟哄然而动,抽出刀枪,向一同守门的非张冲的兵马杀去,这些兵马是色公子的直属,色公子除了在每门放一个军将轮值外,同时派出自家手下的伙长一名,统一个伙队一百人,同时分管一个城门。
那个伙长看到下面乱成一团,面上不解,看到张冲走近,叫道:“一斗谷将军,为何兵将自相残杀起来。”现下头上戴了白巾的,正在朝头上没有白巾的猛砍,下面乱成一团。”
张冲笑道:“想来是兄弟们无聊了,做做游戏罢。”那个伙长满脸不可置信,叫道:“将军开什么玩笑。”张冲叫道:“怎么不可能,兄弟们久不打了,活动活动身子,也是可能的,来,我们两个也来练练手怎么样。”那个队长身份低于张冲,道:“小的怎么敢。”张冲抽出大刀道:“我赌你敢,你一定敢。”那个伙长听到这话,越发低下头道:“小的真的不敢。”张冲道:“我把刀子放到你脖子上,你就敢了。”那个伙长以为张冲开玩笑,道:“就是将军将刀子放到小的脖子上,小的也不敢。”张冲道:“真的,那我试一试。”真的将大刀放到那个伙长的脖子上。那个伙长一直以为张冲玩笑,脸上带着笑道:“小的说了不敢,就是不敢。”
张冲脸突然扭曲起来,叫道:“我日你老母。”狠命将大刀一抽,那个伙长眼睁得老大,不敢相信,人头让张冲砍下半边,半边还挂在那人的脖子上。
张冲收回刀道:“你果然是不敢的。”
下面的一个张冲的老兄弟叫道:“大哥,我们已然将色公子的手下杀光了。”张冲叫道:“把城门找开,我们一起去将色公子杀了。”
吊桥“吱吱”的放了下来,早已冲到了城门前的教众们哄然叫道:“白莲降世,救苦救难。”一哄而入,张冲也下了城墙,叫道:“兄弟们,跟着我冲啊,冲到城里,我们今天痛痛快快的杀人放火。”一群人在张冲的带领下,杀进了城中,但凡看到活人活物,都要刀枪相向。
一股子洪流,冲向了色公子在城的“大将军府。”
一群人乱哄哄冲向了色公子“大将军府”肥城被攻下之后,流民军并没有将城中的民人杀绝,还留下了不少人,但是现下张冲和教民却不管这些了,一旦看到了活人,当即乱刀杀死,而教民们素无统领,也只知道冲杀,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冲进“大将军府”将色公子杀死。
张冲看到了队伍中王应嘉的身影,赶紧转到后面,迎了上去,口中叫道:“王长老、王长老,小的在这里。”带着几十个人挤到了王应嘉面前。
王应嘉面上带着紧张的神色,他虽然在天山上也是个大人物,本生也见了不少大场面,但是指挥这么人,却是本生第一回,看这这么多人在自己的旗下冲杀,心中亦是兴奋的想到“原来干这事比当长老有趣的多。”心中打定主意,要赶快处死色公子,然后将流民军的大权都抓到手中,看到张冲到了自家面前,道:“张将军,好,你做的好,你放心,以后天下就是你我的。”现下他心情极为激动,早就忘了什么“本佛”之类的称呼了。
当前的人已然冲到了“大将军府”不足百步,张冲看到胜利在望,对王应嘉叫道:“王长老,小的亲自督战,一定打破那大门。”王应嘉突然一拍脑袋叫道:“不用,守门的是胡权的兵马,他也同意了投向本佛,他们会直接打开将军府的大门的,不用强攻,否则你为何看不到城的驻军。”张冲举目四望,果然,动静这么大,竟然没有驻军赶来弹压,原来胡权也投入了这一方。
张冲心中的些疑惑,胡权虽然近期受了色公子一些冷落,但也不至于如此,更重要的是,王应嘉许给他的披甲兵,现下大部分就归胡权所统,如果胡权也投了王应嘉,那么到时候怎么向王应嘉讨那支披甲精兵的统兵权。
这时大队的帮众和张冲手下的兵将将零星的反抗者都杀死,不少帮众杀得性起,干脆不去攻打将军府,转头杀向了民居之中,不时就可以看到大火在民居中烧起来,王应嘉面有怒色,对身后的使者道:“你们,快去,告诉他们,先杀了色公子要紧,这些事情,等杀了色公子,再来做也不迟。”下面的使者领命去了。
张冲手下的老兵毕竟像样一些,冲到了大门前,果然如同王应嘉说的那样,那些守卫早将白巾戴上了,将大门大开,张冲心中升起一丝阴云,心道:“怎么将胡权弄死,才能将他的披甲精兵弄到手上,要不要突然将王应嘉杀了再投色公子。”又看了看现下混乱的场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下一狠心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现下还是好好发一比是正经。”当下招呼自己老兄弟,往府中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