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看着电视,正无聊的时候,听到丁俊喊她。
丁香忙趿了拖鞋,去开门。
路过浴室门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关着的浴室门,把大门打开了。
门外,丁俊应该是才洗过,头发也还有些湿,一身清爽,精神奕奕。
他换了银灰色运动型的家居服,比晚饭时见到的要随意许多,配着这张整洁、清爽的脸,比先前更俊了些。
丁香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脸又红,抿着嘴,抬起头看着丁俊。
丁俊见是丁香开的门,好象特别高兴。
“哦~,丁香。”
他笑得很灿烂,声音低沉醇厚。
丁香觉得这声音真好听。
脸更红了些。
清幽幽的眼睛又看了丁俊一眼,把个丁俊看得又怔了怔。
她转头看了看浴室,见门还关着,可里面流水声小了许多了。
肯定刘玳跑到门边在听呢。
丁俊看她脸红了又红的,清幽幽的黑眼珠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浴室的门,很是好玩。
“刘玳呢?”
丁香指指门:“还洗着呢。”
“季云迪说那边弯里好象有柚子,我们想去买几个。这周围有山有水有农田,绿得养眼,你们也去看看,好吗?”
丁香顺着他的手指,向前面一片开阔的农田看了看,确实很美。
她抿嘴笑了笑,刚才在屋里的那种心绪不宁消失不见了。
“等刘玳出来了,我们就过来。不然,你们先去也行。”
“不急的,云迪也刚洗完,正吹头发呢。我只是先过来约你们。刘玳洗好了,你们再过来吧。”
丁香说好。
丁俊帅帅地向她挥挥手,转身回房。
丁香关了门,回身敲了敲浴室的门:
“洗快点,隔壁约我们去附近走走。”
知道刘玳爱吃柚果的,又补一句:
“那湾里好象有好柚果卖。”
刘玳支着耳朵,正贴着门听呢。
心里不大愿意和丁俊他们去,但刚才在里面听丁香已答应了。
“哦,我洗好了,马上就出来了。”
丁香把吹风儿拿起来,走到浴室门边,刘玳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用毛巾一边擦着头发。
“把吹风给我吧,洗手间里有插头,我就在这里面吹一吹就行了。”
刘玳是一头清爽的短发,几下就吹得要干不干的了。
她出了浴室,见丁香已换了休闲服。
换得倒快。
就这么急着去见丁俊?
丁香手里沾了脸霜向她走来,把面霜点在她脸上。
刘玳三两下把面霜擦擦匀,接过丁香递过来的梳子,大致刮了几下,利落地换了丁香拿出来的休闲装。
刘玳看丁香穿的是一套沁桃红的运动型休闲服,宽松却不肥大,正好把丁香的轻盈灵动显出来,让人看了觉得,眼前好象有一树开得正艳的桃花,含笑春风中。
刘玳最喜欢丁香穿这套休闲服。
她觉得丁香穿着太好看了,也跑去买了一套,颜色是沁黄色的。
这套休闲服比较修身,丁香穿着略宽大的衣服,竟被刘玳穿得前突后俏,又十分大方,真是羡慕死别人了。
刘玳看丁香给她拿出来的这套,正是同一款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样穿出去,在别人眼里,自然会被打上是一家人的印象。
刘玳见丁香摸了摸荷包,知道是在看钥匙在不在。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相互的生活习性都是知道的了。
说来,她们两个人,刘玳看着豪爽,其实细致;丁香看着娇小,其实反而有些大大咧咧的,甚至有些不太拘小节。
两人开了门走出去,看到丁俊和季云迪正站在走廊上,一边看下边的农田,一边说笑。
听见门响,看见她们出来了,都觉眼前一亮。
这两姑娘的美丽,让人无法忽视。
季云迪指着十几块田远的一个大湾的地方让她看。
“那里有几棵柚子树,结得挺好,我们去看可不可以摘两个。”
刘玳爱吃柚子,随着季云迪指的方向,和丁香向远处望了望,果然看到远远的湾里,有一处农家院,院子周围有三四棵树,上面挂着黄黄的大果子。
四个人往楼下走,打算从左边进湾,绕一大圈,正好从右手边小路出来,差不多两三里路的样子。
田坎路不宽,好在晴了很久了,路很干。
丁香走在前面,刘玳跟着,后面是季云迪、丁俊。
十月里,田里的稻子早就黄了,绿绿的稻叶中,弯着累累垂垂都是金黄的稻穗。
丁香弯下腰,抬起一垂得很低,差不多都挨着地面了的一挂稻穗。
“今年老天爷落教(无灾害),颗粒很饱满呢。今年农民应该比去年收成好。”
刘玳看了看旁边那块已经割了稻子的田,有些烦恼,撇撇嘴。
“还农民收成好,那是勤快的农民。象郁贵两父子那种懒人,成天只喜欢赌钱的人,一昧只想着你拿钱回去,那里会认真种地。再好的天气,他们的地里,也结不出好收成的。”
丁香笑容暗了暗,知道刘玳又要说她了,向着刘玳苦笑了一下。
想要阻止她叨唠。
可刘玳却有些生气。
“给你说了好多次,又不是真的亲人,在一定程度上说,他们是你的仇人!
小时候打你,骂你;现在你挣钱了,把你当摇铁树;缺媳妇了,还想卖了你去换。
哼,这样的东西,还敢威胁你!
上次也是我出去了嘛,他们竟然跑到酒店来闹事。
下次再敢来闹,弄不死他们。
香啊,小时候,你怕他们,就算了,现在你长大了,还怕个球啊。下次他们敢来闹的话,我去捶死他们。
依得我,告他们个拐卖人口,关进去算了。”
丁香鼻子酸了酸,眼睛也红了红,略向后看了看,看刘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嗔着她。
丁香又略抬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季云迪和丁俊,见他二人都看着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转身向前慢慢又走。
丁俊听她们说什么郁贵父子,又听说什么亲生的,又听说什么拐卖人口,心里有些猜测,就问刘玳是什么意思。
刘玳才想起这是丁香秘不外宣的隐痛,现在一个刚认识的人来问起这事,刘玳知道自己犯了丁香的忌讳,也就不答话了。
丁俊看她们不说话,心想这里一定有事,但也不必问得太急。
“丁香,我们是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哦。”
“鬼的个一家哦,人家姓郁,又不姓丁。”
“哦,是口旁喻?人头余,还是有耳郁?”
“郁均剑的郁。”
“哪,就更好了!”
刘玳转身盯着丁俊,狠狠地勒了他一眼。
丁俊原本还想着同姓是个麻烦,不过,反正又不是三代血亲,也不存在。
现在听说,丁香不是姓丁,那就连这一点问题都不存在了。
嘿嘿地笑了两声,他脸皮厚,继续说。
“我和丁香名字里都有个丁字,还是一种缘份啊。”
刘玳见他看人脸色都不会,气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钉子和你还更有缘些。”
丁香知道刘玳的保护主义发作了。
这几年,她身边的追求者,几乎都被刘玳明里暗里挡着,或打或骂或恶整,用这样那样的办法隔离在外面,很少能靠得拢来。
丁香早先年龄小,觉得刘玳这样做是保护她,再说她心里确实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刘玳撵也就撵了。
她这是也要撵丁俊了么?
丁香却觉得刘玳有些过份了,正要说点什么,就听丁俊笑着说刘玳:“嘿嘿,你倒有趣。”
刘玳心头火起,正要回句: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丁香启唇一笑。
“刘玳说笑话更有趣,动作表情生动得不得了。”
刘玳皱了皱眉:丁香怎么啦?明知自己不高兴她和丁俊他们接近,还和丁俊一唱一和的,是个什么意思呢?
刘玳心里弯了弯,想着,丁香是气我刚才说了她?还是对这丁俊有意思?
一直没开腔的季云迪看见了他们间的火星,心里想着下午看到丁香时,是刘玳用手在当她的摇篮呢。
他惊诧于她的力量,象他吧,一只手能把一个人托一会儿还行,要象她那样托着人睡觉,却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么亲密的托着人睡觉,是不是,就是说,她们是一对儿?
他多看了刘玳两眼,人很年轻,很漂亮,脾气不小,有些像男人婆。
还是丁香温柔些。
“我和丁俊是北城的,你们是本城的人吗?”
“我们是成省的,老家离这里有差不多三、四百里,我们是山里乡下的人呢。刘玳和我家又离着一百来里。”
丁俊哦了一声,山里人啊,怎么看着丁香的气质,一点不象是山里的那种纯朴样儿,反而是一种知性、优雅呢?
季云迪也看了看刘玳,觉得她也不象是山里人,更象是一个侠客呢。
看他们一听她俩是深山老林里的人,就不说话了,刘玳心想,这两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气派到足,说明家世好,家境也好。
她悄悄地回头远望了一下,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这些人是丁俊和季云迪的安保人员?
丁香大大咧咧的,应该还没有看出来吧?
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哪里看得起我们这样的乡下丫头。
哼,这样也好,别来惹丁香,也别惹我生气。
刘玳心里有些高兴,又回头看了一眼季云迪,近一米八的身高,瘦瘦的,白白的,笑起来很阳光,让人一见就喜欢。
不过刘玳见他小动作倒是不断的,时不时的会靠着丁俊说点什么,要么这里、那里碰一碰。
嘿嘿,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基友,还是怎么的。
刘玳转过头,眼睛眯了眯,心想,季云迪一看就是个很护食的人,应该不会由着丁俊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哼哼,过两天就各走各的,看着点,应该也没事。
四个人,各有心事,竟都默着不说话,一路慢慢地走近了柚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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