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慢慢走着田坎路,都不说话。
丁香有些气刘玳当着才见过几面的人,什么都说。
刘玳有些后悔,自己乱说话,让丁香生气。
看丁香不理她,就惯性地想服个软,道个歉,先把人哄回来再说。
转念一想,她再去理睬那不安好心的郁贵父子,怎么办?
同时,她又算计着身后的丁俊他们,一心二用什么的,也没开口。
季云迪是在福窝子里长大的,没受过什么难,也没有吃过什么苦。
他想不到,长成这样儿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丁香,居然生活得这么苦,还有这样的一对极品欺负她。
他想对丁香说,自己可以帮她整倒郁贵的,不用怕他,可以把他关起来,让他老实呆着。
想着,他就想和丁俊说说这事,心有戚戚然的回头看了看丁俊。
见他一派清风明月、心情飞扬的样子,一幅心肠又全移在丁俊身上。
心想,这人看着,怎么总是这样俊逸呢?
可别让这俩丫头看进眼拔不出来了。
想着,他很快地看了看丁香和刘玳。
刘玳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丁香,那一回眸间,怎么也有些痴痴的呢?
丁俊看着美如春花的丁香向他看来,面上虽云淡风清的,心里却真心地心疼着,这样美好的她,受尽这样的折磨不说,到现在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她。
他想对丁香说,如果那对极品父子再来找你麻烦的话,我来收拾他们。
不过想着,能有事帮着她的话,下一步的计划也许会更好施行,心里不由也高兴起来。
他浑身都轻松起来,看看丁香,又四处看着地里的蔬菜、田里的稻子,嗅着空气中散发的水气、地气、清草气,觉得心情十分舒畅。
人一舒畅,就意气飞扬。
可以不要这么帅不啊,让人都有些哈不住了啊!
这是丁香和季云迪心中的哀叹。
他们还没走到柚子院,就听到大狗的吼叫:吼——汪——汪汪汪——
刘玳忙上前,把丁香拉到身后护着,对着院子里喊:“有人吗?”
从院门处冲出来两条大狗,一黄一黑,皮光油亮、体壮声高,四脚交错地撑着地,跳跃着,向他们吼叫不止。
丁俊也上来把丁香护着。
刘玳忙把他往边上挤了挤。
季云迪在旁边把他们的举动看了个清楚。
眉头皱了皱,转开头,也向院子门口喊:“我们是来买柚子的,有人没有啊?”
院子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大黄、二黑,是客人来了,都回来!”
大黄和二黑呲着牙,听着主人说话,吼声变得小了些,但还挡着门不让进。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门里出来,踢了踢大黄,又骂了两声黑狗,俩狗才哼哼唔唔地,不甘心地转身跑了出去。
中年男人中等个子,落落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显然是常见来买柚子的客人的。
他客气地请丁俊他们进了院子。
这院子其实就进门的地方有一堵墙,其他的三面就种着四棵高大的柚子树。
近前来看,绿油油的柚树枝叶间挂着大大小小的黄澄澄的果子。
不象别处的柚子树,冠小树矮。
这四棵树都很高,树冠都很阔大,每棵都结了百十来个大黄果,高高低低地挂在树枝上,在树下看着还挺壮观的。
主人家把两根长板凳搬到阶沿上,请他们坐了,又忙着要给他们倒水。
季云迪忙止了他,说大家都才喝了水来的,不用客气。
丁香其实有点口干的,听季云迪说了,也不好再让主人家倒了。
她面上不好说,心里想着,只怕这俩少爷是嫌喝这水不干净,才不让倒的吧。
主人家许也是这么想的,就也没有再去倒水了。
墙上挂着两把果剪,主人家去取了把果剪在手里。
他看两男两女站的站,坐的坐,不知道他们要买多少柚子。
“几位贵客,想买多少?我好去摘。”
季云迪笑着远远地指了指他们住的农家乐,说是住那里的。
“在楼上看见你这里有柚子,好象挺不错,所以就走耍过来,想随便摘几个去吃,并不是要买很多的。”
主人家倒也豁达,没怎么失望。
“来者都是客,多少都要得。我这果子是贡柚——通贤柚,口感很好的。五元钱一个,那我去给你们摘三、四个。”
丁俊上来把他手里的果剪接了,向他笑着说:“不麻烦你,我们自己去剪吧。”
“树高,刺又尖又长,别伤着贵客。”
主人家跟着丁俊到了树下。
丁俊就和他聊些农事,什么这村里种了粮,又种了多少树,有没有外包土地,有不大种养殖的大户、有多少撂荒地等等,两人一问一答的,倒很说得到一起去。
丁香没想到,丁俊看着像是不事农桑、五谷不分的,竟然对农村的事门精。
刘玳看丁香慢慢向果树下走去,也把墙上的果剪取下来,已走到一棵树下去剪果子。
抬头四下看了看,见左前方掉下来的一个果子,又大又黄还不高。
她忙走过去,一只手抬着果子,一手用剪子一剪,咔擦一声,果子就落在她手里了。
丁香早狗腿地跟过去,接过果子,掂了掂,挺沉手的,闻着特别香。
丁俊和季云迪也一人剪,一人接的,去选果子去了。
刘玳又去剪了一只,丁香手里拿着两只大果,就觉得有些沉,抱着走回院里,放进主人家拿来的塑料袋里,才又回身到树下去。
正碰上云迪也抱了俩果子回院子。
丁俊在树下望着挺高的一枝上挂的一个特别鲜黄的柚子,回头见了丁香。
“丁香,快来帮我扶着梯子,我去给你剪那颗向阳的,最漂亮的一个。”
丁香看了看那高枝,就算用梯子爬上去,都还得站到树枝上去,才剪得到。
“大爷,还是就剪几个矮档的吧,别为摘果子摔了您老人家!”
丁俊一听,笑了,心说,还调皮哎。
“我不比你大几岁,叫哥,云迪就叫我俊哥哥,你叫声来听听。”
刘玳正在剪旁边的一个果子,听了,觉得他特别不要脸,当着自己的男朋友,还调/戏别人的吕人。
她老实不客气地说:“还俊哥哥,丑哥哥的,那是你和季云迪的事,随你两个人怎么叫。对我们来说,至少你要大十来岁吧,按韩剧里,我们是该叫你们大叔了。”
季云迪呵呵地笑了出来,说:“唔,他比你们至少大六、七、八岁,是该叫他大叔,不过我可比你们大不过四、五岁,可以叫我哥。”
刘玳听了,心说,你男朋友当你面勾搭别的妹子,你不管不说中,还耍嘴皮子,哼,个软蛋。
她又看丁香,沁桃红的休闲装衬得小脸粉嘟嘟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唉,怎么脸又红了,那样俏生生的站在树下,让人怎么哈得住。
她忽然直觉得地转身看了眼丁俊,见他直直地看着丁香。
哼!
走过去挡住丁俊看丁香的眼光,凶巴巴地对着他。
“你爬嘛,我给你扶梯子。”
说着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丁香,让她到院子里去歇一会儿,不剪了,莫过来了。
这边丁俊猛可的被刘玳吓了一跳,千年冰山脸也腾地红了。
忙让刘玳扶着梯子,自己爬上高处剪下那柚果。
那边季云迪也剪了两个果,几个人看也差不多了,就都回到院子里。
一看四个人共摘了8个果子。
丁香她们只要了三个,装了一袋,季云迪他们就有五个,装成两袋。
丁俊拿了钱夹出来,要一起给钱。
刘玳已掏了零钱出来,把自己这边的十五块给了。
“各给各的吧,反正有零钱。”
丁俊看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拿了二十五元出来付了。
刘玳提了果袋,让丁香走在身边,防着狗咬。
丁俊提了他们的两袋果子,四个人出了院子,又沿着这湾的小路,慢慢的走回农家乐去了。
天色已有些黑下来,一路上,几个人走得比来时要快一些,只是说些这里风景好,住处不错,菜也很好吃之类的话,不多时,就进了住处底楼的大厅里。
季云迪让服务员去拿了把大些的水果刀来,杀了两只柚果,剥出来,不但他们四人一人一瓣,还请厅里的服务员也一起吃。
这果子,看着漂亮,吃着口味酸酸甜甜的,水份也足,真的还不错。
边吃着,丁俊就提议在这里可以打打升级。
刘玳和丁香对视一眼,现在对他们也有些熟了,就笑着同意了。
于是让服务员拿了副扑克牌来,他俩对她俩,四个人在大厅的一个十分结实的实木桌子上就玩了起来。
丁俊的牌技不错,基本上能记得牌,还能算得出未出的牌,对上一般的人,就算是玩得好的了。
但这程度,对上手技高超的丁香和刘玳,就差得远了。
她俩从小在杂技团里学的本事里面,就有手技一项,记牌、偷牌、换牌的手法,那不是一般的快。
刘玳看了看丁香,诡诈地一笑,嘿嘿,丁香的记忆力那不是一般的好,眼还特别快,脑子还特别的聪明,嘿嘿,有了这三样,桌上的牌和别人手上的牌,对她来说,就是透明的。
季云迪他们先还不晓得她俩作弊,后来见她俩总赢,他俩一次都赢不了,有些怀疑起来。
暗中认真的观察,一点都没发现丁香和刘玳做老千的迹象,就大声的嚷嚷起来,一定是做什么手脚了,不然他们不会一次都赢不了的。
丁香和刘玳才大笑起来,说这是她们的专业,季云迪他们关公面前耍大刀,赢不了的。
丁俊他们又缠着让她俩教他们一两招。
这农家乐也不象城里的酒店餐厅,对服务员管得不是很严,厅里的服务员这会闲着没什么事。
看丁俊他们学得高兴,也都围了过来看,也跟着学了两手,都说有趣。
刘玳看了一下,疑似丁俊他们的几个保安人员装成散客的样子,也住在这家农家乐里,这会儿也跟着过来围观他们打牌。
刘玳指着丁香说,也不全靠手技,还得有天赋。
“只要能偷牌、换牌,就能赢,还要什么天赋?”
“光靠手技不行,总有被人抓的时候。得象丁香,有一个好脑子,记忆力超强,眼力超快,这就是真本事,得有天赋才行了。”
大家又起哄,要看丁香的真本事。
丁香拗不过,只得拿了扑克洗了牌,让人随便切牌,一个服务员兴奋地上来争着切了牌,丁香把牌轻轻一抹,一溜顺牌,一张迭一张,丁香让围在桌边的人随便指,她来说点数和花色。
季云迪抢先指了一张,丁香说是是方块五,一翻开,果然。
呵,这么厉害!
大家更加惊奇,争着上前来指,每个人指的牌,都被丁香一一说对花色和点数。
这是什么神技啊!
佩服!
季云迪见她这样有本事,笑着说,你这么有本事,应该去澳门才对,到这山里来干什么。
知道打牌是不可能赢她们的了,季云迪建议玩点别的。
刘玳问玩什么,季云迪看着她那虽丰满,却又很苗条的身材,心想,打牌打不过你们,比力气总行吧。
他脑中浮现出刘玳用手臂给丁香当摇篮的画面,看了看丁香,个儿小,那么瘦小,应该不重,刘玳能托着她,也不算很稀奇。
“你学杂技的,现在又当保安队长,力气应该很大,我们来掰腕子,好不好?”
刘玳天生神力,又练了一身的童子功,正想震慑一下丁俊,让他不敢招惹她的女人。
一听季云迪要比掰腕子,正合她意,忙说好。
丁香把实木桌子上的扑克牌收了,饶有兴趣地站边上看着。
刘玳和季云迪捞衣扎袖的,弓身站了,把手肘立放在桌上,互相握住,就要比赛。
丁俊正了正二人的手,大喊了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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